哈?池鱼终于抬头,神色复杂地看向他:“您说的关乎社稷百姓的大事,就是让我回来吃饭?”
沈故渊脸上一点心虚的神色也没有,反而瞪她,底气十足地道:“你不回来吃,我一个人吃不完,就得倒掉,倒出去让外头吃不饱饭的百姓看见了,定然就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从而对皇室心生不满。然后民怨沸腾,叛贼四起,战火点燃,天下遭殃!你说,这难道不是关乎社稷百姓的大事?!”
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池鱼呆呆地拿起碗筷,跟着他吃。
“不对啊。”吃着吃着就反应了过来,她瞪眼:“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您可以叫郑嬷嬷陪您吃啊!”
沈故渊一副懒得理她的模样,自顾自地挑菜吃。
池鱼皱眉,很是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想放下筷子不吃。但……今天郝厨子做的全是她喜欢吃的菜,吃两口再走吧?
舔舔嘴唇,池鱼夹了桌上的糖醋鱼,扒拉下去好大一口饭。
沈故渊斜她一眼,轻哼一声,舒舒坦坦地把自己碗里的饭菜都吃了个干净。
风卷残云,池鱼恼怒地打了个饱嗝,起身道:“吃完了,那我走了。”
“站住。”沈故渊眯眼:“你想去哪儿?”
背脊僵了僵,池鱼头也没回,捏着拳头道:“我想清楚了,您与我无亲无故,至多在辈分上唤您一声皇叔罢了,十几年来没有丝毫交集的人,我不能这么自私拉着您非得替我报仇。”
“哦。”沈故渊起身,慢慢走过去:“所以你就打算欠了我的恩情不还?”
微微一愣,池鱼有点心虚地搓手:“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您以后要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就再吩咐吧。”
“现在就有用得上你的地方。”
声音陡然到了耳畔,激得池鱼一层颤栗从耳后直达心里,捂着耳朵就回头看。
沈故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伸手就将她拽了过去。
“呃。”闷哼一声,池鱼抓住他的手:“您……”
“闭嘴。”伸手将她压在床榻间,沈故渊俯视她,沉声道:“我冷。”
这两个字说出来,不是应该楚楚可怜的吗?怎么落他嘴里,就跟命令似的了?池鱼错愕不已,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倒的确是冷着了,触手生寒。
叹息一声,她认命地道:“您躺好。”
沈故渊哼哼两声,伸手替她解裙带,边解边道:“要不是你把那张白狐皮拿去给沈知白做披风了,这件裙子更暖和。”
衣带松开,池鱼脸微红,闭眼伸手抱住他,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