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看起来月亮都能捧给你,但是一旦你没了利用价值,他一定会把你一口吃进肚子里。
余幼微对沈弃淮的背叛可直接多了,足够让这个记仇的人往死里折腾她。
“你放了幼微。”余承恩妥协了:“我放你走。”
“丞相!”南稚皱眉:“这人可是谋逆的贼人,哪能……”
“你难不成要看着幼微死在他手里吗!”余承恩怒喝:“放了他!”
南稚抿唇,挥手让人收起了刀剑。
沈弃淮一笑,扶起余幼微就往楼下走:“丞相说话算话,但我不信其他人,放我出去,等半个时辰之后,你们去北城门接幼微便是。”
余承恩刚想点头,就听得宁池鱼道:“丞相,恕我多嘴,他不会守信的。”
“宁池鱼。”沈弃淮笑了笑:“你的意思我懂,就是让他们别放了我,然后我们俩同归于尽死在这里,你最开心了,是吗?”
池鱼皱眉。
余承恩挥手道:“我余家的家务事,就不劳郡主操心了。放行!”
好心当成驴肝肺,池鱼也不吭声了,侧身就让了路。
沈弃淮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里讥讽之意甚浓。
池鱼视若无睹,只觉得手心有点发凉。
沈弃淮还活着,这京城,注定是平静不下来了。
看了一眼天色。池鱼朝余承恩拱手,步伐沉重地往仁善王府的方向走。
原先很难镇压的暴民们,在沈故渊死后,统统都安静了,连不愿意来的护城军也来到了仁善王府,开始收拾被毁坏的庭院。
沈故渊的尸体停在后院,已经盖上了白布,池鱼就呆呆地坐在他旁边,抱着膝盖,眼里满是茫然。
“在想什么?”郑嬷嬷低声问她。
池鱼抿唇,看她一眼,眼眶又红了:“他是想走了,所以才让自己死在那群人面前的吧?”
郑嬷嬷慈祥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主子有他自己的想法,咱们这些做下人的,不太清楚。”
眼泪涌上来,池鱼伸手摸了,吸吸鼻子道:“我早想到有这么一天。他做完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就得走。他说我是个麻烦,所以我拜堂成亲,让他早日解脱。”
“可是没想到,他是解脱了,我却万劫不复。”
想起沈故渊那张总是不耐烦的脸,还有他柔软的白发和有些冰凉的怀抱,池鱼哽咽,将头埋进了膝盖里。
郑嬷嬷怜爱地看着她:“傻孩子。”
“他那次是真的很伤我心。”池鱼闷声道:“我听着他说的话,心口疼得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