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
池鱼在人群里左找右找,怎么都没见着一起来的自家师父。
正晃悠呢,突然就撞着了个人。
“你做什么?”沈故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
池鱼连忙站直了身子,嘿嘿直笑:“您不见了,徒儿自然是要找的。”
沈故渊有点欣慰,这终于回到以前的模样了啊。
然而她下一句就是:“不是还有忙要我帮吗?”
沈故渊看她一眼,顺手就指向人群里的一个人:“把她腰间那个紫晶坠子偷过来。”
啥?池鱼瞪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一个灰白色连襟长裙的夫人站在人群里,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睛也是黯淡得很。
“这不厚道吧?”池鱼犹豫地道:“人家看起来心情就不太好,与您也不可能有什么仇怨,无缘无故的,您偷人家坠子干什么?”
沈故渊垂下眼皮来盯着她,微微皱眉。
宁池鱼提着裙子就往那人群里挤!
师父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不能问太多为什么。这个脾气不好的人会发火的!大庭广众,又是大喜的日子,她可不能让这位爷把黎知晚的婚事给搅黄了。
偷东西这种事,池鱼不是不擅长,但凑近这位夫人身边,发现她身上有很好闻的清香,池鱼犹豫了一下,看了沈故渊一眼。
真的要做这种缺德事吗?
沈故渊认真地点了点头。
深吸一口气,池鱼掏了匕首,在路过那位夫人身前的一瞬间,将她紫晶坠子的绳子给割了。
小贼抱着赃物,心虚地跑回自家师父身边,夹着尾巴似的问:“咱……咱们现在去哪儿啊?”
“哪儿也不用去。”沈故渊道:“等着。”
看了看手里的紫晶,池鱼果断往自家师父怀里一塞:“你让偷的,你拿着!”
白她一眼,沈故渊道:“幸好叶凛城没把你带走。”
池鱼一愣。有点意外地看着他道:“师父这是在庆幸我还留在您身边?”
“不。”沈故渊淡淡地道:“我是说,当真把你带走跟他一起去偷盗,你一定是最先被人发现的那个,到时候一定拖累得他一起吃牢饭。”
池鱼:“……”
泄气地垮了肩膀,她呆站在自家师父身边,正走神呢,就被旁边跑过去的意个姑娘撞得一个趔趄。
“啊!”那姑娘显然自己底盘也不太稳,摇摇晃晃的,直接就往沈故渊身上倒。
沈故渊反应极快,伸手勾住池鱼的腰,往前跨了半步。
“呯”地一声,地上扬起些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