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十足里头,夹了那么一丝丝的惊慌。
池鱼只觉得心口一疼,浑身一震,三魂七魄瞬间全部归了位。
睁开眼,眼前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
“师父?”连忙摸了摸身边的人,池鱼摇了摇他:“快醒醒!”
沈故渊惊醒,猛地撑起身子,一头就撞上了棺材盖。
“咚”地一声响,外头立马有人低喝:“那边的棺木里有响动!”
池鱼脸都白了,死死抱着沈故渊的胳膊,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故渊回过神来,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反手抱着她就道:“闭眼。”
池鱼听话地照做。
于是,身子一轻,她感觉自己又飞起来了,身边嘈杂的声音瞬间消失,只剩下了呼呼的风声。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两人落地,池鱼咬牙就睁开眼:“你能用法术脱困,为什么一早不用?吓死我了!”
沈故渊脸色有点发白,不耐烦地道:“都说了不到逼不得已不能用,你是傻子吗?”
想起这茬,池鱼立马怂了,锤着他的手臂道:“师父别生气,我随口抱怨一下罢了,你是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噩梦。”
噩梦?沈故渊一愣,低头看她:“你也做梦了?”
“是啊。”池鱼道:“梦见宁什么的和个男人……哎呀这会儿有点想不起来了。”
怕是太祖的梦魇吧?沈故渊想着,去人家的棺材里躺果然是容易出事,这不,他也做噩梦了,心口现在还觉得疼。
“罢了。”挥挥袖子,他道:“既然没有太祖的仙体,咱们就先回去。”
“好。”池鱼点头应了,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觉得身上有点凉。
回府的时候,沈故渊让人传令去天牢,好生“招待”一下沈弃淮。然后就躺在床上,揉着眉心。
池鱼有点浑浑噩噩的,拉着宛央给她递茶的手道:“我怎么总觉得自己像是中了邪?”
“郡主别瞎说。”宛央吓得瞪大了眼:“能中什么邪?”
也是,她身边还有一个神仙在,哪个邪不要命了能来她身上?池鱼笑了笑,道:“没事了,你先去歇息。”
“是。”宛央乖巧地应了,退出了主屋。
沈故渊斜眼瞧着,起身走到软榻边,伸手探了探她的灵池。
“师父。”池鱼抬头,眼巴巴地看着他问:“叶凛城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你还惦记他?”沈故渊道:“他在衙门里审着呢。”
“他什么也没偷,还告诉了我皇陵闯进去了人,要不是他,恐怕没人知道沈弃淮私盗了皇陵,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