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头的情形,气不打一处来:“这是什么戏码?我三皇叔千里迢迢赶过来,就为了这个丫鬟?”
“不是。”池鱼垂眸:“他不是为了这个丫鬟。”
“那还能是为了什么?”白妙言瞪她:“你瞎了吗?你看三皇叔,还亲手去扶她!”
池鱼没敢看,转头就往外走。
“哎!”白妙言看远处一眼,连忙又提着裙子追上池鱼,神情古怪地道:“你这是被丫鬟抢了宠,不高兴了?”
池鱼仿佛没听见,径直出门上了马车。
“你就不好奇他们后面会怎么样吗?”白妙言跺脚,恼恨地看着她道:“万一三皇叔被人勾走了魂怎么办!”
“不会的。”池鱼低头浅笑:“这世间没有人能勾走他的魂。”
包括她也是一样。
白妙言听不懂,只觉得宁池鱼的情绪好像瞬间就低落了,虽然脸上看不出什么,但她那一双明亮的眼,现下是一点光亮也没有。
至于吗?白妙言撇着嘴:“不过是个丫鬟而已,三皇叔堂堂王爷,三妻四妾也是正常,就算一时兴起看上个丫鬟,那也没什么大不了。多情反而更添男子风华呢!”
池鱼低笑,歪着脑袋看着她道:“多情自然是男子风华,可怕的就是,有人看似多情,却偏生最是无情。”
沈故渊是不会突然对宛央感兴趣的,在黎知晚的婚事上那一出。再加上今日这一场,池鱼突然就明白了他在做什么。
他说,他暂时不会走,因为还有事情要做。
天上的月老,在凡间的事情是什么?
给别人牵红线。
就像当初救她一样,也像帮黎知晚和唐无铭一样,沈故渊如今有了第三个要救的对象,自然会阻着她去死,就像当初拦着她不让她冲动找死一般。
池鱼咧了咧嘴,眼眶有点发红。
“你怎么了?”白妙言吓了一跳:“好端端的哭什么?”
“我高兴呢。”伸手抹着眼泪,池鱼笑得更欢,只是鼻尖和眼眶红得可怜:“我高兴自己终于知道了他为什么没走的原因。”
本以为是舍不得她,是想再多陪陪她,结果不是,他有别的人要帮,等帮完,也就跟她没关系了。
白妙言皱眉,觉得这池鱼郡主多半是疯了,她说的话,自己一个字也听不懂。
马车回了王府,池鱼进去,二话没说就去了郑嬷嬷的房间。
“啊?”郑嬷嬷听她说了几句,眼睛都瞪圆了:“我昨儿都拦过了,那宛央丫头怎么还是要去死啊?”
“您……”池鱼神色复杂:“也插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