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过来了?”
宋长尉没有回答,而是在床边坐下,突然来了一句:“明日兄长就要成为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了。”
宋之书神色一正,道:“嗯,以后他成了宗主,你可得好好辅助他,你们是兄弟,这门派交给你们,为父放心。”
宋长尉却笑得苦涩,他道:“父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决定要将这偌大门派交给兄长的?”
闻言,宋之书抬眼看向宋长尉,见他神情并无半点喜悦,心里咯噔一声,却不动声色道:“怎么了?”
宋长尉道:“儿子挺疑惑的,就想问问。”
宋之书看着宋长尉意味深长地道:“长尉,你要知道,身为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必须要有良好的心性,为人坚韧不拔,要眼界长远,耐力非常。而你的哥哥长启,他刚好具备这些条件。他为人沉稳,做事有格局,胸怀宽广,做事深思熟虑,这样的人做掌门,才能护得住这百年基业。”
宋长尉轻笑,“所以修为不重要是吗?”
宋之书已经明白了自己小儿子的野心,但是明日的大典已经近在眼前,不容有失,宋之书此刻能做的就是尽量将自己的小儿子稳住。
他道:“长尉,你要明白,一个门派的传承有时候是光有修为不够的,它往往需要一个合格的领袖。而且为父相信,以你兄长的心智,在加上你的修为辅助,我们清风门以后一定会更加繁荣壮大。”
宋长尉讽刺地看着他道:“为何是我辅助他,难道就不能让他辅助我吗?还是说在您老的眼里只能看得见他?”
没想到他此刻竟然如此直白地将自己的野心说了出来,宋之书面色瞬间难看,手握成拳在床边锤了锤,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跟你兄长争夺宗主之位吗?!”
“有何不可?”宋长尉道:“他是你的儿子,我也是你的儿子,不论我们俩谁做了宗主,终归都是你的儿子,也没有让别人得去。难不成父亲是要厚此薄彼吗?”
“放肆!”宋之书怒吼了一声,随即牵动了胸口的伤又不停地咳嗽了起来。
宋长尉没有丝毫动作,就那样冷眼看着对方在疼痛与咳嗽中挣扎,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他的父亲,而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
好不容易平复下咳嗽的欲望,宋之书伸手指着宋长尉道:“他可是你嫡亲的兄长,你们一母同胞!平日里你们小打小闹我不管,可是这个时候你不支持他,竟然反而要与他作对!你们兄弟如此相争,为父死后如何去见你们母亲!”
“住口!”听到“母亲”两个字眼,宋长尉瞬间犹如被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