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点,予他人为善,也是为自己善。
故此,便有心指教。
程知远凝神静听,不敢擅自开口,怕有听漏。
龙素继言:“君从东方而来,乘天子骏至,那便向西方去即可。”
程知远询问:“一路向西,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吗?”
龙素:“天子之骏,出世之口或在山谷之内,或在万岳之巅,或在原野之极尽,虽然胡来,但也能大致推断。”
“君无号令之牌,不可强令天子之骏改道,黄厉之原,西方有大泽,东方天子骏刚离,短则十数日,长则三载春秋,大泽处,或大泽前路,许将有天子骏至。”
她身边,白骨骏马忽然开始踱步,似乎有些不耐烦,龙素望了下,叹道:“来日无多,君且珍重,君向大泽去后,或有大危难,于是,此去与不去皆由君自己定论,我这便要离开,否则,天子骏怒,号令之力,便要消去。”
程知远感激,抱拳道:“多谢先生。”
龙素嗯了一声:“还有一言。”
程知远道:“请讲。”
他认真倾听,毕竟眼前这个姑娘是唯一可靠的大佬。
龙素眼中凝光,语气忽然变得有些幽远:“君,方才化入血障,日后却当少动杀意,君,须得寻到补全身神之缺之法,否则,此患依旧,有化妖之危。”
“血障蒙神,天宫晦暗,血障灼身,折寿,断性命。”
“妖,乃人之假造,人若疯狂,嗜杀无度,七恶俱全,此便为化妖,世间人人得而诛之。”
这是在提醒,并且有隐晦的杀意。
程知远心头顿时一凛,感谢道:“我记下了。”
龙素忽然一笑,这下如春风拂面,如桃花盛开。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她上了金铜战车,此时轻轻扬起缰绳,白骨骏马长嘶一声,四蹄踏动,滚滚黄尘倒卷,轰鸣如山崩雷震,向西南之方而去。
“玉山禾田没了。”
远处,石一走过来,看着几人,道:“石四石五也没了。”
说没了,就是死了。
石四石五,对于石人来说,死其实是家常便饭,过一段时间风沙滚起,他们又能活过来,只不过究竟从什么地方活过来,却不是他们能够判断的。
“玉山禾田没了?”
石七面色有些苦闷:“那可是好不容易种的。”
田被纸人烧光了,当时那么多的纸人,飞火漫天,玉山禾被灭光是早已预料到的事情。
没有他法,只有再寻一个地方重新开垦田地,这里已经不能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