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起来了似的,就是不开口。
颜未不高兴了,嘟囔:“小气!”
江幼怡机智反驳:“我们没有谈恋爱,说这个不好。”
颜未比她更机智:“那你以对朋友的态度说。”
江幼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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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夜里的风很柔和,吹过小松林里细密的针叶,发出柔软的沙沙声。
颜未和江幼怡并肩坐在长椅上,谁也没说话,但她们的沉默并不尴尬,反而有种静谧美好的感觉。
今天天空很高,没有乌云,仰头能看见悬在夜色中的一牙弯月。
颜未仰头望着月亮,江幼怡望着她。
正出神,江幼怡忽然听见颜未说:“你这次回家,你爸有为难你吗?”
“没有。”她转开脸,神态平静。
身侧传来一声叹息,颜未突然凑近,拎住她的耳朵。
柔软的指腹与耳廓接触,微凉的感觉化作一股电流,电得江幼怡四肢僵硬,挺着背不敢乱动。
“你、你干嘛?!”她紧张得舌头打结,话都说不清。
颜未冷笑,揪着江幼怡的耳朵轻轻拧了拧:“小小的惩罚,因为你说谎。”
江幼怡梗着脖子争辩:“我没有。”但语气虚弱。
“脸上指甲印还在,你还不承认?”颜未笃定地指着江幼怡耳根的地方,有一道指甲的划痕,还是新的。
江幼怡:“……”
她心里浮现出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颜未这个样子活像个抓到丈夫出轨,在对方脸上发现陌生口红印的妻子。
这个念头在她脑中晃了一圈,强烈的求生欲叫她按捺住拿这件事开玩笑的冲动。
颜未松了手。
“你可以跟我说。”她看着那道伤口,“所有不开心的事情,你都可以告诉我。”
江幼怡低下头:“其实没什么……”
话音稍顿,她眼角余光瞅见颜未抬起右手,又要拧她的耳朵。
“咳。”江幼怡灵活改口,“五一放假我去了网吧,第二天被江康国抓回家,然后就被打了。”
说完,她挤出一个笑:“就是这样,没别的,我早就习惯了,真的,我没……”事。
她话没说完,颜未已经抱住她。
两臂张开,环住她的肩,让她的脑袋完全陷进臂弯里,是一种保护者的姿态。
江幼怡用力眨眼,好像这样就可以把涌上眼眶的酸涩压回去。
“你这各样子,搞得我觉得我好像很脆弱。”说到最后几个字,尾音里带了点不自觉的哭腔。
颜未把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