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的餐盘里抢了两片回锅肉。
回到宿舍,颜未忍不住再次提醒江幼怡:“说好了六一一起去游乐场啊!”
“你要说几遍?”江幼怡啧了声,“快去洗漱吧,你感冒还没好,记得把药吃了。”
颜未叠声答应,吃了药洗漱完爬上床,钻进被窝里拿出mp3打算听会儿歌。
这时,宿舍门被人敲响,有个不认识的学生从门口探出脑袋:“你们谁是颜未?有人打电话找。”
仿佛兜头一盆冷水迎面泼在脸上,颜未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会打电话到宿舍公共话机找她的人,除了颜廷樾和何萍,颜未想不到第三个。
时间卡得那么准,多半一出成绩徐老师就打电话给她爸妈“报喜”了。
颜未阴着脸拿起听筒,刚“喂”了声,便听对面何萍一叠声地问道:“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才来接电话?”
“刚刚在洗漱。”颜未闭上眼睛平复心情。
尽管隔着一条电话线,她依然对与父母沟通感到难以言喻的抗拒和反感。
她做了个深呼吸,言简意赅:“我月考成绩出来了。”
“嗯,考得怎么样?”这次是颜廷樾的声音,对面开了免提。
又像以前一样,明知故问。
“一般。”颜未违心地回答。
哪怕她心里对这次考试的成绩满意得不行,面对父母,她依然要表现出“很遗憾,很失落,明明可以考得更好,却没有达到预期”的样子。
“多少名?”颜廷樾问。
“第一。”颜未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但只比第二名多一分。”
颜廷樾语气不善:“我问的是年级排名,班级排名就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
颜未愣了下。
心突然往下沉,背上浮起一层尖锐的凉意,喉咙也有点发干。
“怎么不说话?”颜廷樾冷声,“不敢说吗?”
颜未攥紧话筒,手背上起来一层青筋。
“十二。”她硬着头皮回答。
听筒里传来扔报纸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颜廷樾的严厉的呵斥:“连前十都没进,你怎么好意思沾沾自喜?我让你考第一,是年级第一!你没达到我的要求!”
颜未额头抵在墙上,刹那间红了眼睛。
委屈、愤怒以及不堪忍受的屈辱积压在她胸口,几乎把她的心脏撑爆。
她这些天几乎不眠不休,所有时间都在学习,短短半个月,从年级四百五提升到第十二名,还因此病倒了,可颜廷樾一句话就否定了她的努力,把她打回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