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痛楚没有降临,箭矢被一人挡下了,她可以感觉到鲜血的飞溅,但不是她的。
“林……林叔……”
“走……”
林熙有些艰难的开口,然而纵然如此他依旧以剑抵地不让自己倒下。
他艰难的转头:
“曦儿啊,你其实叫秦玺,林叔……林叔希望你可以新生,然……然……你的身份却注定不能平凡。”
“咳咳咳!”
随着他的咳嗽再次吐出口血。身子也跟着晃了晃。
“林叔,林叔!”
秦玺一时不知如何言语,悲痛让她只能呼唤眼前男人的名字。
“听,听叔说……你……你本该是最尊贵之人,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说着他颤抖着从衣襟中拿出一块青铜所铸的令牌,交到秦玺手中。
对着秦玺笑了笑,艰难站起之时几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但他依旧没有倒下:
“日后俊武王秦玺就是你们的新主人,边军的新统帅。”
他掷地有声的喊出这句话,身边死站的黑衣护卫无人质疑,只是带着些许的悲凉大声回应:
“是!”
随着这生此起彼伏的应和林熙终于倒在了地上用光了全部的力气,再无生息。
“林叔!”
秦玺悲伤的跪倒在地,她想把他扶起然而被废的双手却早已没了力气。
记忆随着亲人的离去在这一刻终于连成一片她仰天狂笑起来,然而泪水却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滴落。
这样的秦玺秦墨言从未见过。
惶恐不安忽然而至,终于一改冷硬柔声开口:
“阿玺过来林熙已死,你若过来孤可以放过其它人。”
然而听着他的话秦玺笑的更欢乐:
“皇叔,”她哑着嗓子开口。
这个称呼已然许久未尝听闻了,不知从何时起秦玺开始唤他主人呢?
“皇叔,”她又唤了一声“我早已不欠你。”
秦墨言张口想要反驳,但一时却说不出话在他心中秦玺是她的所有物,但是……她确然不欠他。
“从我落崖起该还的就清了,若是还有尾款,这双手也算是补上了吧。”
今晚动作不少,秦玺的手腕,鲜血早已收不住。
看着这滴血的双手,秦墨言张了张口终究还是咽下了嘴里的话。
“既然清了。”秦玺的语气忽然冷然起来:“那么皇叔,林叔的死这笔账却是您欠我的了。”
说着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拿起了林熙的佩剑,在地上划出一条长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