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廉耻心。又满脑回忆那天夜里临别前，文启眼里的依依惜别，伸手把她外套的帽子翻上，道：“夜里开始凉了，早些回去。”怔地坐在一旁餐桌的椅子上。大概是止住了血，立谦起身扔了鼻孔里的纸团。站在映棠面前，用手点着她额头，道：“再跑去他那里乱搅舌根，我把你卖到俱乐部。”映棠听罢，抬头怒视立谦。立谦看着映棠桀骜不逊犀利眼神，顿时火气，眯着眼，弯下腰，又道：“或许我可以再把你送回我舅父那里。”说完嘴角一抹笑。映棠当下胸中一口气强压在胸口，浑身气的发颤。脑袋一片空白，乎地站起来，拎起桌上的咖啡杯，狠狠往立谦额尖撞。立谦猛地一手推开要行凶者的手臂，林映棠整个人一个踉跄，后背狠狠撞在地板上。手里的咖啡杯脱了手，掉在木板的地面，成了几块碎片。立谦看了，道：“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谁。”又蹲下来，捏着林映棠的下巴道：“你自个好好想想，高中不是我一路卖了老脸去求那帮我平时都不稀罕搭理的人给你安排到模范女校，两年前不是我给你找了我哥们当幌子，你是不是早就被那老色鬼吃干抹尽了。”又拾起地上一碎片，对着眼前莫不声响眼神空洞的林映棠道：“这就是你报答我这些年对你的苦心？你他妈良心真是被狗吃了。”咣当一声扔了碎片，起身走人。映棠双手撑在地板上，楞了好些许。收拾了碎片，一个人蜷缩在沙发里抱着小腿失声大哭。满心期许文启能来，等了一晚上，都不见文启。抱着手机打了文启电话，全部都转到语音留言里。起初她一听便厌烦狠狠按掉。后来一直打不通，就开始留言。从最初的来势汹汹到后来的卑微求全，她自己都开始恼恨自己。入夜时分，等到眼泪流干，映棠静思，整件事情下来，对她致命的要害的并不是立谦对她的伤害，而是文启的态度。难道这些年，文启真的是把自己当工具而已？又难怪他一直和自己这样保持距离？当晚开始渴慕食物，点了外卖，在电视前吃起来。拿着遥控器一个频道一个频道换下去，想都没想从新闻台转过去的时候，一眼别见周楚仁穿着囚服白发苍苍的囚徒模样。立马回转到新闻台，心下疑团顿起，周楚仁怎么会出事了。他为人一向左右逢源，瞻前顾后。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即使是再老谋深算，站错了队，也难逃厄运。映棠见怪不怪，恍惚之间还是唏嘘不已。新闻没有看全，她当下立即打开电脑查看网页。新闻通稿说他收受贿赂，名下多处房产，控制商业金融中心。映棠莞尔，他半生位高权重，怎么可能把这些把柄光天化日之下让人有迹可循。不禁踌躇，暗自揣测想必是局势不太安稳，难怪他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