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言自语道，怎么看起东吴的电影来。又哼了一声，向映棠走来，道：
“看来立书的话，你还是听进去了。至少从屋里看电脑跑出来看电影。”
说罢，也在映棠身旁盘腿坐下来，转身向映棠道：
“我说你他妈的每天跟个死人一样看这些玩意，有意思吗？嗯？”
立谦把那个三个字说的婉转轻柔，像是娇俏的形容词。末了把“嗯“加了后鼻音往上升了一调。
映棠看着屏幕面无表情轻声道：“我就是个死人。”
他把她大学里学到的对于一个国家律法的认知和信仰完全颠覆了。沈文启让她丢失了对于爱情的憧憬，林立谦颠覆了她对于这个世界公平正义的认知和理解。她想着以前看过的金庸小说，王重阳的恋人林朝英住在活死人墓里，大概也是看破了世上许多事，内心深处有难解的对于这个世界的失望以致绝望。立谦要困她在这里，那就随他吧。她是再也不挣扎了，挣扎之后所到达的地方或许会更让自己失望。
立谦听闻不响，转头跟着映棠一同看屏幕。他这一看，正好看到大屏幕上披头散发装扮如僵尸一般的清末太监和穿着黄色戏服单薄瘦弱的青色少年。转而是清灰的天，清灰高耸的大墙，襁褓中的婴儿孤独地在石桌上哭泣。
立谦转头看映棠，见她眼尾的睫毛上湿哒哒地，挂着泪，两眼直勾勾盯着屏幕看。立谦随手拿起映棠身旁的遥控器，对着大屏幕重重按了一下开关。屏幕上的所有的影象瞬间压缩聚合成中间的一条黑线。
立谦道：“你什么时候喜欢看唱戏了。过几天我伯父家新年唱堂会，我带你去看？看真人可比这看电影强多了。”
映棠似乎还沉静在电影里，抱着双膝开始止不住地流眼泪。
立谦又道：“哦不回答是吧，那就不是喜欢看唱戏了。看不出来啊，原来你好这口。美国人新拍了callmebyyourname，那两男的可比这得劲多了。哪天，我们一起看，嗯？”
映棠被立谦这一连炮的胡搅蛮缠和荤话气地忘了先前那即将吞没了自己的哀痛。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气地反而忍不住笑起来。林立谦老说辛去疾二货，他自己才是彻头彻尾的低俗的蠢货。她感同身受凄凉身世的文艺片，都能想到犄角旮旯见不得光的低俗爱好里。她真是懒得和他多说一句话。
立谦看到映棠不再流眼泪，仿佛有了成就感，兴致越发上来，道：“凡是都要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刚那片子，让我看，我就只看到刚那小宝宝。”
立谦侧脸对着映棠道：“你看，你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