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起身要去刷碗,听萧应忙道:“西洲哥,青青姐,你们且一等,我有事要说。”
“嗯,怎么?”沈青青被西洲拉着手,又坐了回去。
萧应面上稍露迟疑,酝酿了下,“其实我是汴京城的大户人家的嫡子,这次是同家里闹了别扭才跑出来的,不想半途遇到歹人,眼睛被伤,上次在镇上看过的大夫说,我这眼睛只有京城善医堂的大夫才能给瞧好了……而且我出来这么久,父亲母亲肯定在担心,所以我想请西洲哥将我送回京城。”
“你这孩子……”沈青青无奈长舒口气,之前她还以为小应是孤儿,原来是个叛逆离家的少年郎。
不过他也真够厉害,竟能从汴京那么远的地方一路跑到三溪村。
沈青青没有多疑,听西洲追问了几句,才道:“既然如此,那你们明天一早就赶紧出发吧,小应离家这么久,父母肯定都着急坏了。”
萧应垂首,说不上为什么,即便戴着布条,他也不愿同沈青青对视。
西洲应着,“嗯,我也想着是早去早回,今年雨雪偏多,这一来一回,怕是要一个多月。”
沈青青舍不得他去,但萧应眼睛不便,的确也不能轻易将他托给旁人去,只温顺道:“阿洲不必担心我,村里如今有赵里正管事,安全许多,等你走了,我没事就找王婶李姐他们去,总不会闲出毛病的。”
“倒是你,这次阿洲将你送回去,必然不易,你可要好好向父母请罪,日后再不可耍小性子,不辞而别。”沈青青数落着,西洲在一旁瞧着津津有味,未想温顺乖巧的妻子还有这样严厉的样子,分外可爱,不由得伸手去捏她小脸儿。
当着萧应面,沈青青被突如其来的亲昵吓了一跳,跟猫儿似的,往旁边缩了缩,不给他得逞。
西洲只是笑笑,附和道:“我可从未见过你青青姐这般模样,也算是拜你所赐,既然受训,可是要字字记到心里。”
“……是,我知道了,青青姐,西洲哥。”
既是知道明日阿洲要走,沈青青想着临别前送鞋,实在不太吉利,又悄悄把鞋放回柜子中,立在那半晌没动,思量着阿洲的行李是否还缺什么东西。
“青青,不早了,我们睡下吧。”阿洲唤她,轻轻拍了拍身侧的床榻,他知道,猫儿在舍不得他走。
他又何尝不是如此?
国公府到底如何,他一无所知,只盼是柳暗花明,日后能给妻子更好的生活,若是不能,他也不强求,大不了不做那世子爷,他们夫妻有手有脚,只要有彼此,便也足够了。
西洲定定地想着,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