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干的,而且回去赏银不少,要是没办好,不知道能不能交差。
“等我一日便是,这些水和吃食留下,你们走吧。”
孟棠嬴抬首看向秦恒,“给我一刀痛快的……你现在就能走。”
秦恒不言,只解下缰绳丢了过去,二人能不用在这守着自然开心,只嘱咐道:“秦大人,这处夜间常有野狼,您记得生了火别灭……”
随后,二人牵着马一溜烟的跑走了。
孟棠嬴见没了别人,缓缓从马车里爬出,一身臭气,他自己也快要窒息,刚挪到木门时,“乓”的一声,木板摔在他脸上。
“秦恒,你……”
秦恒抱剑而立,就那么站在马车四五步外的地方,盯着不动。
暮色渐浓,天角没了最后一缕光。
狭小的空间里,臭气熏天。
每喘一次气,都已是极为艰难,肺部跟破锣似的呼拉呼啦响。
孟棠嬴趴在那喘着粗气,笑道:“王延胜当年捐监的银两……可是好大一笔,你……放了我……我把剩下那些的都给你。”
“不要么?那可是……你这种人,一辈子花不尽的。”
孟棠嬴等了许久,门缝里除了呜咽的风声,就再没了别的。
少时,马车里又传来断断续续的话语,弱的几乎听不见。
指缝挠门的声音,在死寂的夜色下格外刺耳。
不知过了多久,窸窣变成了呜咽。
一日没喝过水的孟棠嬴因病气五感渐渐丧失,他除了那股子味道外,没什么旁的感觉。
倏然,耳边一声长长的鸣叫。
少时,低沉的呼吸声出现在耳畔。
透过门缝,他看到了,是狼。
“秦、秦恒!”他吓得双目瞪圆,“刺啦”一声。
狼爪子拍在了门缝处。
越来越多的呼吸声叠在耳边。
他奋力抬手,准备摸向门栓。
才想到门栓已经被秦恒挑开。
孟棠嬴向后挪着身子,眼瞧着一个粗壮的爪子从门缝探了进来。
一对儿放光的眼睛,锐利冷酷,就这么看着他。
随即白光一闪,亮出了锋利的牙。
庆景三十九年的新春不好熬,即便有朝廷的一系列措施,这场瘟疫还是带走了全城三分之一人的性命。
城内几乎街街挂着白幡。
好在二月末,王都那家一直没关过门的药铺子低价售卖着一种药丸,病患用过后,效果奇佳,轻症患者不过三日便可痊愈,重症者半个多月,也已能下地走路。
三月初,春暖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