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不自知的捏紧袖口。
“青青,抱紧我。”男人哑声说着,在外一向稳重自持的人突然乱了气息。
一如屋内即将燃尽的烛火,摇摇晃晃。
“啪”的一声微响。
一股白烟腾空,散进漫漫长夜,是这暖帐莺鸣的始端。
翌日,沈青青醒来时,屋里已经没了人。
她想起身,腰痛的厉害,又缩回被窝躺着了。
脑子泛起些画面,她脸皮薄,饶是到最后她哭了两声求他,才肯放过,到底还是被他哄着骗着折腾到了鸡鸣四起之时。
她觉得,有必要得跟阿洲谈谈了。
倒不是担心自己,是他赶了一天的路,没吃晚饭,还总瞎胡闹。
沈青青望着头顶的帐子,怅然若失。
方才梦到了往日上学时的旧事,不由得陷入沉思。
要是有一天,系统想起来这个世界还有她这么一个来体验的学生,要她离开,那阿洲该怎么办?
他们同病相怜,都没了记忆,孤苦之人只有彼此。
不过阿洲应该会过得很好吧,他那么能干,样貌也是个能引来狂蜂浪蝶的。
是她,是她更离不开他一些。
同一时刻,坐在灶台前生火的西洲,亦是揣着同样的想法。
此次绕城一行本是顺利,东家满意他们干的活,痛快结清银钱,临行前,西洲意外被一锦衣少年拦住。
他丝毫记不得少年是谁,对方看上去约莫十四五岁的模样,一身锦衣,费劲口舌引他单独见面,他虽警惕,一想到若能揽到富贵人家的大活儿,青青的日子便能更好过些,他就跟着去了。
却不想,待只有两人时,少年突然跪下,对着他猛磕了三个响头,连头皮都磕破了。
少年自称萧应,称他为主子。
萧应说他是显国公家的小公爷,姓孟,名西洲。
听到名字时,西洲顿时愣住。
不知是不是巧合,这名竟跟青青给他起的名字一样。
起初西洲不信萧应的话,只等他拿出一方镂刻的白虎玉牌,才堪堪听进少年的话。
这玉牌,他曾有一枚,只不过玉牌出现在他眼前时,已经碎成小块,被青青拼凑在一起,捧在手心。
再后来,为了买下三溪村的这间小宅,他把碎玉当了。
当了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他并不后悔,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只要能给妻子一个温暖的家,什么都是值得的。
其实他也并不觉得这玉牌一定属于他。
听青青提起过,他被她救下时满身是伤,只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