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老妇喋喋不休,萧应脑袋嗡嗡作响。
此刻,村东农舍。
青瓦上立着一群翠色的鸟儿叽喳不停,愣是把困倦不已的沈青青吵醒了。
日光顺着窗棂泄入,映在姑娘的小半张脸上。她半阖着眼,扫了一圈,看着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环境,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准备起床。
忽然,腰间一紧,人被扯进柔软的被子里,被男人箍在怀里。
“要去哪儿?”
“方才院里有动静,我起来去弄点吃的。”说着,见怀里的人又要挣扎起身,孟西洲打定主意不让她动,掌心下移,抚上她软绵绵的肚皮,慵懒的说,“不饿,再多睡会儿,好不容易不用上朝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且有磁性,话语磨在沈青青被咬粉了的小耳垂上,一下又一下。
毫不遮掩心中所想。
昨日折腾了一夜的沈青青察觉出苗头不对,立刻伸手攥住他不老实的腕子,压低声问:“子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这段日子,他卸掉手中的权利,帝王的责任与枷锁,主动提出出宫小住。
除此之外,他要的有些不知节制,比刚成亲那会儿都夸张。
白日他政务缠身,夜晚又这样不顾身体的胡乱折腾,沈青青有些担心他吃不消。
此刻远离皇宫,可没御膳房那些大补的东西给他调理身子,更何况他年纪三十有七,也不小了。
孟西洲敏锐地捕捉到沈青青所想,他眉头一挑,捏着她下颌吻上,直至两人都有些轻喘才肯松开。
“这么快就嫌我老?”
“陛下尚未四十不惑,离老还早呐。”沈青青眨眨眼,讨好似的啄了啄男人下颌上青色胡茬。
孟西洲一个翻身,青丝顺着肩头落下,乌色的眸子打量着身下的姑娘。
十年了,她丝毫未变。
依旧是十七八岁的少女模样。
趁着男人怔愣的一瞬,沈青青跟鱼似的从他怀里挣脱开。
孟西洲回神,见姑娘笑吟吟地踮着脚尖,迈进柔光之中。
她在梳妆台前刚梳了一下,指尖一轻,木梳已经被孟西洲攥在手里。
“我来。”
男人抚上柔软的发丝,而后无意识的落下一吻,像是在把玩什么珍宝,小心翼翼地,一寸寸地为她梳好,绾上。
透过朦胧的镜面,沈青青看清他梳的是个少女发髻,脸一红,伸着手要扯开,嘴巴嘟囔着:“一把年纪了,你怎么乱梳……”
“好看,别拆了。”孟西洲从首饰盒里取出个桃花簪子为她别好。
这一下,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