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结果,在门前见到了朱成钧和抱着一大枝梅花的秋果。
“展伴读,这个给你摆在屋子里。”秋果笑嘻嘻地把怀里的梅花递出来,“我和爷跑到城外去逛了,发现了几棵野梅花树,就给你折了一枝来。你不拘找个瓶儿还是罐儿装着,放些水,能香好几(日ri)呢。”
展见星怔了怔,她的目光从梅花上移到秋果和旁边朱成钧的面上,两个人跑了半(日ri),脸颊都吹得红通通的,却不赶紧回府去歇着,还绕道给她带了一枝梅花。
不管他们怎么想的,这总是一份心意。
贵人一般生着差不多的心肺,也有天真之处,也许不全如她想的那般可恶。
展见星伸手接过了梅花,她动作有些犹豫,因为想到了屋里晾着的那几张很下工夫的大字。
也许再跟朱成钧争取一下,可以说通他,那就不用到那一步了——
“走了。”朱成钧叫秋果,然后冲展见星道,“我要的字写好了没?没写快去,明早不给我,我就告诉七哥了。”
展见星“……”
她才松动的(情qg)绪又冻了个结实,面无表(情qg)地道“我知道了。”
等着吧,哼。
展见星和许异都很珍惜这样的机会,连忙听话改了,楚翰林见学生受教,心里也满意,回去案前亲书了两页上午讲的《三字经》,分与他们道“你们若有志行科举之路,字不必出奇,但必须端正,方能入主考官的眼目。先帝在时曾召天下擅书之人,翰林院沈学士的字端方雅致,以此晋(身shēn),极得先帝看重。天下学子欣羡,竞相效仿,此风渐蔓延至科考中。我当年,也费尽心思寻了一篇沈学士的文章以为习帖之用。”
楚翰林这么一解释,所给予的就不只是一张简单的字帖了,也是迈进科举门槛的一点点捷径,这种传承绝不是外面的私塾先生能教授的,比如钱童生,他即便知道有沈学士这个人,又到哪里去寻他的字帖呢?
展见星站起来,慎重用双手接了过来,许异原没反应过来,见了忙跟着站起,学展见星一般接了字帖。
楚翰林走回前排,朱成钶此时提出了抗议“先生,为何我和九弟没有?”
楚翰林和蔼道“你与九郎天生贵胄,不需自挣前程,便也不必受书帖的限制。我瞧你的字,当习的是颜体,就照原先的路子学下去便可。若又喜欢上别的书体,那不妨再多试一试。”
这个回答对了朱成钶高贵的胃口,他眉目间现出自得之色,总算不再多话了。
至于朱成钧,他还没到用字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