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里长,结果才知道,原来展家想把徐氏((逼bi)bi)嫁的正是里长家的傻儿子,这儿子不但傻还半瘫,(日ri)夜睡卧在(床),连口饭都要人喂食,徐氏为了展见星本就不愿改嫁,何况还是嫁给这样的人?
争执反抗之间,徐氏差点一头撞死在展父墓前,里长害怕背个((逼bi)bi)死节妇的名声,才终于退让,徐氏才有机会避居到城里,靠着安葬完展父留下的最后一点积攒买下了馒头铺这个容(身shēn)之所,一切从头开始。
这些旧话暂且不提,很快楚大夫被请了来,这个倒霉的老人家也有一份好心,给徐氏诊治过后,只收了药钱,没收出诊钱。
世道虽然严酷,小民处处碰壁,终究也有一点温暖可(爱ài)之处。
展见星因此振奋了一点起来,将徐氏在油铺里暂时安顿好后,她冒雪走到对面去,想找一找自己的家还剩下些什么。
很好,非常干净。
除了做面食的案板太大太沉重,驴车放不下没有搬走以外,就剩下四面墙了,看得出若是可以,展家叔伯恨不得连墙皮都铲了一层走。
展见星没在前面停留——实在没什么好停留的了,往后面居住的屋子走。
后面的两间屋看上去变化倒不大,这不是展家叔伯良心尚存,而是徐氏惧怕有朝一(日ri)连大同也呆不下去,有意识地没添置太多东西——也没钱添,但虽然如此,仅有的两三样箱柜也都被打开了,翻得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