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唇角抿着,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要发怒的前兆。
“容侯,这是怎么回事?”
“这,这……”他擦了擦汗,猜到是夫人背着他干的好事,心里狠狠骂了几句。
小姑娘的脸还肿着,人又醒不过来。秦宓不放心,先送去屋里,叫来太医诊脉。
容侯见他随身带着太医,就知人家这是有备而来,躲也躲不过。
黑着脸道:“还不快叫李如香过来!看她干的好事!”
这一嗓门惊醒许多人,今夜容侯府注定不会太平。
屋内,太医诊完脉开了药方退下,秦宓才从外间往里走了一点。
隔着门帘,隐约能瞧见容嫱谁在床榻上,旁边有丫鬟伺候。
千醉看见这位传闻中冷漠无情的摄政王,又害怕又感激。
扑通一声跪下,磕了个头:“多谢王爷施以援手,王爷贵人多福。”
秦宓的目光掠过她,落向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女子。
不知为何,她似乎格外不安,便是裹在温暖舒适的被窝里,仍免不了颤抖梦呓。
秦宓鬼使神差地走过去,等反应过来,已经到了床边。
容嫱以为自己还在死去的那个冬夜,寻着热源便蹭了过去。
女子软软的脸颊贴上他的大手,动作间写满了依赖,仿佛一只温顺无害的小动物。
男人的手指动了动,竟没有推开,而是纵着她越发得寸进尺,几近将整个脑袋搁进他臂弯。
秦宓拨开她耳边碎发,露出另外半边肿起的面颊,眼底慢慢浮起一层冷光。
容嫱屋门外,容家人整整齐齐。
容夫人心有不忿,却在丈夫的强势下不得不暂时低头。
她才不信,威名在外的摄政王,会为了一个小丫头和侯府翻脸?
容妙儿大半夜被拉过来,正满肚子怨气:“父亲,容嫱害我被抓走,吓得我一夜都睡不好。”
“母亲帮我出出气怎么了?您要怪她,就连我一起怪好了!”
容侯头疼:“这不是我怪不怪的问题。”
容妙儿顿时高兴:“只要您帮母亲求求情,王爷一定不会怪罪的,您可是侯爷!”
她又哪里知道,侯府与侯府也是有差距的。
容侯府没什么实权,后辈又不出色,全靠老爷子与摄政王非同一般的关系才有今日。
若是惹恼了摄政王,容侯真的无法想象后果。
正不安着,忽听见一阵闹哄哄的声音,扭头一看,竟是老爷子过来了!
他今日出门一趟,损了身体,正是休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