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
“小姐,你怎么哭了?!”
“我……”容嫱面色茫然,抬手摸到一点湿意。
“我好像,梦到母亲了。”
那真是她生母?可为何将她交给旁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越想心里便越发堵得慌,梦中小姑娘那被至亲抛弃的恐慌似乎还留在胸口,闷沉不得疏解。
听她第一次说起生母,千醉不敢随意接嘴,小心翼翼道:“可想起夫人模样了?”
容嫱摇了摇头。
沉默后,她缓过神来,偏头问:“让你打听的事,可有消息了?”
“使团的住处倒是不难打听,不知小姐打算直接过去还是?”
容嫱心乱如麻,越发迫切地想知道更多消息,闭了闭眼道:“不等了,备车。”
千醉迟疑道:“要不要同王爷报备一声?”
容嫱想起昨夜秦宓的态度,虽不知为何,却莫名觉得他不愿自己与崇亲王接触。
若提前告诉他,他不同意该如何?
容嫱下定了决心,便借着去铺子巡视的由头,守在崇亲王回府必经之路上。
他午后去见了秦宓,再回来时,已过申时。
拦住他的是个替人跑腿的小孩,瞧见容嫱留的纸条,崇亲王轻叹了口气,面色有些失落。
容嫱在沿街的茶楼耐心等待,茶水冷了一壶又一壶。
“小姐,亲王是不是不来了……”
“容姑娘。”
崇亲王出现在门口,目光仍是忍不住落在她脸上。
容嫱露出得体的笑容,起身行礼:“亲王殿下。”
她斟满两杯温茶,想着一次说清楚最好不过。
崇亲王却只站在门口,摇了摇头:“本王就不进去了,于姑娘名声不妥。”
“不知找我何事?”
按照昨夜情形,容嫱以为他会有话要说,这会儿被这样问了,不免有些意外。
“……昨儿长街偶遇,亲王可是有什么话要问我?”
崇亲王遗憾道:“误会而已,是本王多想了。”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如今瞧着,又没那么像了。
也是,他的阿绻无人可及,一两分相似又如何。
容嫱不自觉握紧了茶杯,掌心发烫,有疑惑,却不知从何问起。
为何只是过了一夜,便突然变了态度。
秦宓。
她脑海中掠过这个名字。
在过来之前,崇亲王唯一去过的地方,便是摄政王府。
“可是……摄政王说了什么?”
崇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