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起来还没其他人走马快,否则我又怎能与她相识。”
他当年十八,正当年少,骑着病马满肚子的火,索性带走昏迷的小姑娘,退出憋屈的猎场,扬长而去。
“她说她叫阿绻,问姓什么,便不说话了。”
阿绻眼神总是沉沉的,看谁都像别有目的。
崇亲王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喏,我当时还被她挠了。”
他说完一愣,才想起时隔久远,那些细微的疤痕早被岁月抚平了。
但洗干净的阿绻真的很漂亮,身形又瘦弱,很能激起毛头小子的保护欲。
崇亲王当时就是个毛头小子。
“我查她的来历,才知她是青楼里跑出来的,挨了数不清的打,才走到我身边。”
“我当时年纪轻,觉得既然她倒在我马前,我就应该保护她。”
他说到做到,替阿绻编了新身份,让她以侍女的身份留了下来。
但他几乎不要求阿绻做什么,而府里的下人,连带着对她也有一分尊敬。
“一开始她话很少,总是发呆。”
“下人说她半夜有时候会哭,但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在我府上已经过得比大多数人都好了。”
他只能归结于少女的敏感心思,或许是想家,又或许是思念某个人。
“大概有半年都是这样,我其实有些没耐心了。”
年少新鲜感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渐渐不再关注阿绻,到后来似乎忘了府里还有这么个人。
“又过了半年,又是一个冬天,我路过梅园,看见她在折梅枝。”
崇亲王声音突然停了。
容嫱听得正入神,不由奇怪地出声:“亲王?”
入府不过一年,阿绻身上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初遇时那个瘦弱苍白的少女,竟转眼出落成了妙曼美人儿。
阿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悄然绽放,美得惊人。
她略微惊慌地转过身,美眸里水波流转,手里捏了一支红梅。
当夜美人便红衣入梦,缠绕在他身上,绵软销魂,让他魂牵梦萦。
这话崇亲王是不好意思对容嫱说的,只顿了顿道:“阿绻长高了一些,长胖了一些,美貌更胜从前。”
“初见时她那样防备我,再见时,却小心翼翼上前来,递过刚折的红梅。”
阿绻声音也养得水灵缱绻,一如她的名字。
她盈盈下拜,感谢他的恩情,语气真诚温软。
他盯着她摆动的细腰,心里暗骂自己孟浪。
“后来一切都顺理成章,我常去看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