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停留了一会儿,便耸了下肩,识趣地走了。
“小姐,奴婢瞧着那林小神医年纪轻轻,没想到还真有两把刷子。”千醉高高兴兴道,“他开的药方竟比太医还管用些,才喝了两日,小姐这精气神是越发好了!”
容嫱自己感受甚至更清楚些,早上起来神思格外清明,便是在屋子里闷着看书,也不会没半个时辰就疲乏。
她弯弯唇:“难怪名气这样大。”昨日和容娇娇提起,竟连她都听说过这位小神医,说是齐盛行军在外,有时也会碰到林长即施以援手。
这才心里念了句,容娇娇便风风火火进门来了:“真真是气死我了。”
容嫱让千醉倒茶去,自己则笑道:“怎么了,这大冬天的怎么娇娇倒像是要冒火了。”
“你笑我!”容娇娇佯怒着轻捶她一拳,“还不是齐盛那些个亲戚,狗皮膏药似的,烦人!”
齐盛作为大将军,乃是只身白手起家。建功立业后,家里那些个近亲远亲急匆匆入了京,抢着套近乎。
齐盛此人一身本领,性子却老实憨厚,连朝廷赐住的府邸都被亲戚住着,借钱求情更是不在少数。心里知晓不对,却又不知如何应付。
幸而与容娇娇这位娇蛮护短的千金定了亲,她既继承了纨绔父亲不怕事的脾气,又遗传了富商嫡女母亲的聪慧能干,好好清算了齐家那笔烂账。
那些趁机占便宜的亲戚俱被她雷厉风行地打发了,剩下寥寥几名确是于法理需要齐盛赡养的,也都安排去了闲置的小院。
这之后,虽偶尔还有不死心的亲戚舔着脸上将军府哭号,连那个自称与齐盛有娃娃亲的远房表妹,都叫容娇娇不留情面地轰出大门。
如今京中人人都知道,齐大将军有个刁蛮泼辣的未婚妻,偏偏他本人还喜欢不行,千依百顺。
容嫱奇怪道:“又来讨嫌了?”
容娇娇正欲大讲特讲,忽的想起什么,猛地闭了嘴。半晌才悻悻道:“罢了罢了,都是些家长里短、鸡毛蒜皮,何必让你同我一起白白生气。”
容娇娇向来有什么说什么,哪里有这样欲说还休的时候。
容嫱神色渐渐严肃,拉过她的手,宽慰道:“可是受了什么委屈,有什么不开心尽管与我说罢。”
见她仍迟疑,又道:“总不是齐盛做了什么负心事?”
容娇娇忙摆摆手:“没有没有,他哪敢呀。”
“哎,就是。”她顿了顿,“我先前不是说过,齐盛有个远房表妹?”
“白珍珍?”容嫱回忆起来,“说自己与齐将军有娃娃亲却又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