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嘘寒问暖,为什么?”
说着,她往前一步,两人之间距离缩短,四目相对,呼吸近在咫尺。
江扶月一双漆黑幽邃的眼瞳似要将他看穿,在这份洞若观火的犀利下,仿佛所有鬼蜮伎俩都会无所遁形——
“听过一句话吗?”
钟子昂心跳噗通:“什、什么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就、不能是同学之间的关心?”
“当然可以,不过钟同学,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嗯?”
尾音上扬,像一根羽毛拂过少年心尖儿。
“不、不多啊……”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下意识想要后撤,借以避开她夺人心魄的逼问。
江扶月轻轻扫过一眼,提醒:“别退了,后面是水池。”
“啊?哦!”钟子昂一凛。
突然,“你跟易辞在玩什么?”
轻描淡写的语调,仿佛不经意间提及,却杀得少年措手不及。
“……没、没什么啊!”
“没什么你紧张干嘛?瞳孔散大,肌肉僵硬,连声音都高了几度。一个人只有在心虚的时候,才会刻意去强调。”
钟子昂听得心惊肉跳,可江扶月雷达一样的视线还停留在他脸上,所以丝毫露怯和闪躲都不可以有。
他只能强撑着与她对视,但事实上后背早已湿透。
终于——
江扶月收回视线,还主动往后退了一步,给足他喘息的空间。
但——
“我不信你。总有一天,我会知道实情,千万别是打赌谁先追到我这种老掉牙的把戏。”
钟子昂:“!”
草!差点吓尿。
江扶月说完,大步往里走。
钟子昂立在原地,呆了呆,突然拔腿追上去:“等等——”
女孩儿止步回眸,轻笑勾唇:“怎么,决定坦白从宽?”
“咳!我又没干坏事,有什么可坦白的……”他小声自证。
江扶月挑眉,“那你叫我做什么?”
他突然后退半步,笔直站定,还顺手整了整身上的西装马甲和衬衣领口,忽地下颌一抬,目光睥睨地望向女孩儿——
“怎么样?”
呃!
江扶月:“什么怎么样?”
“我这一身儿啊!”说着,还特别有重点地扶了扶鼻梁上并没有下滑的金丝眼镜。
“……要听实话吗?”
“当然!”
江扶月目露端详,很是认真地打量了几眼:“首先,问你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