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离开。
“欸?”牛睿坐不住了,“这不是给我的吗?怎么又拿走了?”
“你不是不要吗?”
“咳——我想了想,突然觉得有点饿了,就、勉强接受吧。”
夜牵机塞到他手上:“慢慢吃,我去趟地下室。”
“您又去看他啊?”
夜牵机已经走到那幅画前,按下开关,暗门打开,他下去的时候还不忘叮嘱:“你说话注意点,月月还不知道,别露馅儿了。”
“知道,都叮嘱过八百回了,我像那种兜不住话的人嘛?”
可是又能瞒多久呢?
唉。
……
地下,这里除了安放情报中控系统之外,还有一个小型的医疗室。
空气中弥漫着中药的凄苦味,随着距离越近,苦味也越来越重。
夜牵机推开隔离门,入内是一整面中药柜,柜前是半人来高的问诊台,一旁摆放着各种仪器。
中西结合,乱中有序。
绕过高大的中药柜往里,是一张病床,床上隆起一团,躺着一个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男人。
自然光从天井洒下来,将室内笼上一层惨淡。
许是警醒,也可能并未睡熟,夜牵机轻微的脚步声还是让他睁开了双眼。
正是此刻应该在清徽山静养的明聿!
“醒了?”
“嗯。”
“正好趁热把药喝了。”
明聿顺从地起身,由于双腿无法用力,他只能握住床两边的把手,借助上半身的力量坐起来。
夜牵机把药递过去:“这是第三帖,明天该换方子了。”
明聿接过药碗,一口饮尽,面不改色。
夜牵机光看着都觉得苦,里面下了很重的黄连。
“刚才月月来过了。”
明聿放碗的动作一顿,猛然抬眼。
“放心,我没告诉她实际情况,只说你跟老岑去了清徽山,要住上一段时间。”
他这才轻舒口气。
“但这么瞒着也不是办法,她迟早会知道。”
明聿:“能拖一天是一天,等她知道的时候,我的情况至少要比现在好,这就够了。”
能好一点,她的担心就少一分。
“原本我答应她的就是再见能站着和她说话。”
按照原计划,明聿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开始复健了,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在第二阶段针灸疗程中,他的右腿开始急速恶化,针孔也出现了发炎腐烂的情况。
没办法,夜牵机只能停止治疗,消炎去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