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脸上，手指不自觉的就抚摸上去，她身上穿着的睡袍被系得好好的，他低着头，视线停在她刚被流泪冲刷过的地方，指腹轻轻地抚过她的眼角。
他的动作，带着熟稔，带着做了太多次的自然。
别人或许觉得不可思议，竟然会有人用因为电视上的话就流着泪，或许是为了让人怜惜，但放在陆清欢的身上，却不是这样。
她落泪，顶多就是为了好玩。
更是想要看他有什么反应。
厉景琛将抬起她脸的手往下移，身体也有半蹲的姿势直接就端坐在床沿边，半揽着她，她的头就正好枕在他的腿上。
他没有开口，手却主动的做出了抉择，放在她的身上轻拍着，这样的动作放在厉景琛的身上，却没有出现任何的违和感。
他嗓音低低的说，“除了哭之外，还有什么。”
陆清欢的头没有动，眯着眼由着他像是在哄小孩子的抚摸，“剩下的还没有想好。”
他动作不停，“真的没有想好？”
陆清欢动了动脑袋，蹭着他的大腿，语气有些抱怨的说，“你这句话明明就是在说你不相信我刚才的话。”
“恩，是不相信。”厉景琛回道。
他承认得很快，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得让陆清欢都有些失笑。
“你都知道那怎么还要问我？”
陆清欢说，“要是你没有回头看，我就不是这样的哭了，而是惊天动地的哭，那种咆哮的风格下次再试试。”
他轻轻的勾唇笑了下，唇线好看的扬起。
“那种会不好看。”他说道。
陆清欢没有失望，只是有些遗憾，“看来对你咆哮是不行的了。”她的身体懒懒的，本来就不想动，此刻靠在他的腿上，她就更加的不想动。
厉景琛的手继续轻拍着，他没有任何的不耐烦，呼吸都随着这有节奏的动作变得绵长有力。
“你是从哪里学到的这种拍小孩子动作的？”陆清欢忽然就开口出声问道。
厉景琛看她，“舒服吗？”
陆清欢点着头，“舒服。”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是从哪里学到的，动作这么熟稔，你肯定不是第一次做，我还没有想到你会对人做这样的事情。”
刚才陆清欢就像是这么问了，虽然她说话的时候还是很温柔，但若是看见她的双眼，就会发现完全不是表面上的那回事。
她的眼里弥漫着森冷。
厉景琛的手，缓缓地拍打着，动作轻缓，看着确实是像对付小孩子的招数，难怪陆清欢会这么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