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更加尖锐而粗暴。这个白痴无精打采的面容,明显地转为苍白,他结结巴巴、声嘶力竭地用希腊话讲了起来,“他也讲不清楚,奎因先生,”屈加拉皱着眉头汇报,“他是想说,他在堂兄死了之后就没有再到那两个房间里去过,但他还说什么……”
“请准许我打断一下吧,先生,”韦格施插口说,“我倒是知道呆米先生想说些什么。情况是,卡吉士先生一死,他蒙头转向,慌张得不得了,不妨这样说吧,就象个孩子害怕死人一样,他不肯再睡到自己那间紧连着卡吉士先生卧室的原来房间了。于是我们按照卡吉士太太的吩咐,把他安排在楼上一间空着的使女房间里。”
“他一直住在那儿,”史洛安太太叹息着说,“从此就象鱼儿离了水一样。可怜的呆米终究是个问题啊。”
“请你再搞搞确实,”埃勒里用颇为别致的口吻说,“屈加拉先生,问问他看,他自从星期六之后有没有到那两间卧室里去过。”
呆米吓破了胆的否定回答复,根本不需要屈加拉来翻译了。这个白痴缩在一个角落里站着,口咬指甲,不安的眼光朝着周围骨溜溜乱转,活象一头野兽。埃勒里若有所思地审视着他。
警官转身向着那位灰白胡子的英国医生:“沃兹医生,我刚才跟邓肯·富乐司德医生谈过话,他讲,卡吉士一死,你就诊断过尸体。是这样吗?”
“你从医学角度来看,死因是什么呢?”
沃兹医生褐色浓眉往上一挑:“我的诊断与富乐司德医生在死亡证明上所写的完全相同。”
“好。现在,还要问你一些私人情况,医生。”警官吸了吸鼻烟,慈祥地微笑着。
“请你不要介意,谈一谈你是怎么到这所房子里来的,好吗?”
“我认为,”沃兹医生满不在乎地回答,“我不久之前曾经提起过这事。我原是伦敦的一个眼病专家。好不容易有一年的休假,我就到纽约来了。布莱特小姐到旅馆来看我——”
“又是布莱特小姐。”奎因狡黠地向那姑娘瞥了一眼,“怎么啦——你们原来认识的吗?”
“认识的,是通过布莱特小姐原先的东家阿瑟·伊温爵士认识的。我给阿瑟爵士治疗轻微的沙眼,这样就认得了这位年轻的女士,”医生这样说道,“她在报上看到我来纽约的消息,就到我住的旅馆来看我,叙叙旧谊,并且试探我肯不肯给卡吉士治眼睛。”
“是这样的,”琼迫不及待地讲了起来,“我从报上的轮船航行消息里,读知沃兹医生将要到达,我就对卡吉士先生谈起他,我提议去请他来医治卡吉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