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一封信高举过头,挥舞着。
“警官!奎因先生!看看这个吧。”他把信往桌子上一丢,就不停地来回踱步。
“刚刚寄到。是寄给辛普森的,你们看看信封就知道了。检察官出去了——秘书拆开后,交来给我。太好啦,你们看吧!”
埃勒里赶快站起来,走到父亲身边。父子俩一起望着信封。它是个廉价信封;地址由打字机打出来的;从邮戳来看,它是当天早上投在市中心邮局的。
“唔,唔,是什么信呢?”警官自言自语。他小心翼翼地从信封里抽出信来,信纸跟信封一样的价廉。展开一看,信纸上有几行用打字机打出的字句——不署日期,没有称呼,也不具名。老头子大声读了出来,读得很慢:
笔者(信上这样写道)发现了令人兴奋的情况——很有用处,令人兴奋——是关于格林肖一案的。检察官谅必感到兴趣。
情况如下。查一查亚尔培·格林肖的老底,应能发现他有个同胞兄弟。然而,你可能有所不知的就是,他的弟兄与调查中的案件密切相关。事实上,此人现在使用的姓名为吉尔伯·史洛安先生。
“这情况,”佩珀嚷道,“你们认为怎样?”
奎因父子相互对望了一下,再望望佩珀:“如果属实,倒是很有意思的,”警官评论道,“不过,也可能无非是一封怪信罢了。”
埃勒里冷静地说:“即使属实,我也看不出它有什么大不了的。”
佩珀脸色一沉:“唏,他妈的!”他说,“史洛安一口咬定从来没有见到过格林肖,不是吗?如果他俩是弟兄的话,那就大有文章啦,可不是吗?”
埃勒里摇摇头:“佩珀,有什么文章呢?难道就凭史洛安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有位弟*网兄是惯犯这样一个事实吗?何况当时正碰上有自己弟兄是被谋杀的这样一个场面呢?没啥了不起的,我看,史洛安之所以矢口否认,无非是出于怕失身份、怕丢面子罢了。”
“唔,未必是这样吧,”佩珀固执几见地说道,“我敢担保检察官的看法是跟我相同的。警官,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情况呢?”
“第一件事,等你们这两个饭桶辩论透了之后,”警官挖苦地发表意见,“让我们研究研究看,这封信中能找出什么线索来。”他走向内部通话器,“是兰玻小姐吗?我是奎因警官。请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会儿。”他含笑转过身来,“先听听专家的看法吧。”
恩娜·兰玻来了,是位身材瘦削的少妇,乌黑头发上夹着少许油光光的灰色:“奎因警官,什么事呀?”
老头子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