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史洛安刚才胡吹乱扯的那一套话中,在两个重要的关节上撒了谎。第一,如果他就是格林肖的同党,那么格林肖必定晓得史洛安就是自己的弟兄,当然也就晓得史洛安在卡吉士事业中的地位。第二,史洛安必定就是那个跟随格林肖一起到比乃第旅馆去的人,而绝非象他对我们讲的那样是紧跟在后面的那个人。这也就意味着:史洛安既然就是格林肖那个不知姓名的同伴,是唯一迄今还未被指认出来的旅馆来客,必定就是那第二名访客——至于他怎么凑上这个数的,那就只有天晓得了,只要他凑得上就行了。”
“任何事都是凑得上的。”埃勒里说。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唔?”警官笑道,“我可是对此很满意了,我的儿啊!无论如何,要说史洛安就是凶手,就是格林肖的同党,那么,其主要动机在于遗嘱,次要的动机在于把格林肖作为祸根拔掉,还有第三个动机,那就是要独占诺克斯非法买进利奥纳多作品的这一个把柄,以便对诺克斯进行敲诈勒索。”
“这一点很重要,”埃勒里表明了自己的看法,“我们必须特别注意这一点。现在,你既然把一切都估算得天衣无缝,我倒乐于听你复述一遍犯罪的过程。对我讲来,这也是一堂临床实习课,我迫切希望多多领教。”
“这有什么难懂的呢?就象甲、乙、丙、丁一样的简单明了。上星期三夜里,史洛安把格林肖埋进棺材——那天夜里,弗里兰太太看见他到后院去干过什么勾当。我估计她看见他时,是他第二次去了,这就是为什么她没有看见他带着尸体。他必定是早已把尸体拖到墓地去了。”
埃勒里摇摇头:“您所说的,确是无瑕可击,爸爸——不过,我总觉得不大踏实。”
“瞎说八道。你有时固执得象头骡子。我觉得很踏实。史洛安把格林肖埋掉的时候,当然没有理由去推想这棺材有朝一日会被司法当局重新打开。当他挖起棺材、塞进尸体的时候,大概随随便便就把遗嘱拿出来了,以便万无一失地把它销毁掉。这在他讲来,并不多冒额外的风险——棺材反正已经开启了——你听懂了吗?史洛安在杀害林格肖的同时,必定从他身上掏去了那张保付期票,后来就把期票毁尸灭迹,以保住那份他无论如何总能间接到的遗产,免得期票万一被什么人搞到手,就会来要求付款。孩子,一切都是丝丝入扣的啊!”
“你认为是这样吗?”
“我吃准了是这样的,嗨!瞧,史洛安的烟匣内有复制的地下室钥匙——那就是证据呀。隔壁炉子里有烧剩的遗嘱残片——那也是证据。比这更可靠的证据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