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的拧过来,雪白的手利索地从衣袋中掏出了青蓝色的自动手枪。不顾一切地拼命了。
这个蒙面客狺狺然注视着身材高大的埃勒里·奎因,从入门处的那一大堆人中,出奇准确地瞄准了他。说时迟,那时快,一只手指已在自动手枪的扳机上勾了一下;与此同时,好几名探警的左轮手枪也齐声打响了。维利巡官怒容满面、脸色铁青,用特快列车的速度向蒙面客扑去……蒙面客象一堆废纸似的瘫倒在地。
埃勒里·奎因蓦地一惊,轻轻哼了一声,两眼圆睁了一下,倒在父亲发僵的脚下下。
十分钟之后,电筒的光亮映照着同一个场地,但景象宁静的程度不亚于刚才狂暴的程度。埃勒里躺卧在肮脏的地板上,铺垫着_网几件探警的大衣。沉着稳重的邓肯·富乐司德医生俯身诊视埃勒里。奎因警官的脸色象浮云一样白,象瓷器一样冰冷、严厉、脆弱,站在医生的后面,两眼一眨也不眨,紧盯着埃勒里的毫无血色的面庞。没有一个人开口;甚至围绕着房间中央地板上那个朝埃勒里打枪的形状可怕的死尸的人们,也不说一句话。
富乐司德医生扭过头来:“枪法不准。他没什么。肩头皮肉有点受伤。喏,他醒过来了。”
警官总算松了一口气。埃勒里眼睛稍稍睁了睁,一阵疼痛又使眼睛闭了起来,伸手去摸左肩,摸到了绷带。警官蹲在他旁边:“埃勒里,好孩子——你没伤着什么,自我感觉怎样?”
埃勒里强作笑容。他挣扎着站起了身子,旁边有双温柔体贴的手来搀扶住他。
“咦!”他惊奇地说道,“你好,医生。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朝四下望望,目光与黑压压一群默不作声的探警们交接在一起。他蹒跚地朝他们走去,维利巡官站在一旁,象个孩子似的喃喃有辞,表示歉意。埃勒里用右手抓住维利的肩膀,紧紧靠住他,朝地板上那具尸体望去。他眼中没有胜利的神色,有的只是深沉的哀愁,这种哀愁与电筒光、灰尘、冷漠的人群以及黑沉沉的暗影,茫茫然混成一片。
“死了吗?”他舔了舔嘴唇问道。
“四颗子弹穿过了内脏,”维利叽哩咕噜地说道,“早就该死啦。”
埃勒里点点头;他眼光一转,转到了两幅摊开着的油画上,两幅画依然可怜巴巴地躺在刚才被人所放置的灰堆中。
“好吧,”他毫无幽默感地苦笑着说道,“我们总算找到了它们,”说到这儿,他再次朝死者望望,“你失算了,你非常失算,先生。你象拿破仑似的,打赢了每一仗,只输了最末一仗。”
他对死人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