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思忖了片刻，道：“三年来一次，如何？”
玄英点头，道：“可以。那个蒸汽复兴博物馆，可以作为我们的联络点。回去，还得请你师父高抬贵手。”
王小天点点头，“没问题。”
王小天跳上飞艇，看到二总管老苗阴沉着脸，撅着嘴不说话，很明显与在生他的气。
王小天笑笑，道：“对不起，二总管，让你受连累了。”
老苗冷哼了一声，也不说话。
王小天见状，没再继续说话，他可不想拿自己的热脸，贴别人的冷屁股。于是，他找了个座位坐下，从窗口冲玄英摆摆手道别。
二总管也一声不吭，驾驶着飞艇往西南方向飞。
两人就这样谁也不理谁。过了一会，王小天觉得很无趣，再加上一直精神高度紧张，有些疲惫，便坐在座位上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小天忽然惊醒。他抬起头，看到前方一轮橘红色的落日，散发着温和的光芒，给绚丽的晚霞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边，异常美丽。
“好美。”王小天感叹了一句，忽然醒悟过来，立刻回头盯着二总管老苗，厉声质问道：“你改变了方向，为什么？”
他们的飞艇原来的方向是西南方，落日应该在王小天的右侧，现在落日在王小天面前，说明飞艇正在朝西方飞。
老苗看了他一眼，道：“蠢货！现在才发现，你不觉得晚了吗？”
王小天顿时一惊，立刻醒悟过来，“你背叛组织！？”
老苗冷笑道：“背叛？不，我只是回归我的本源。”
王小天更是吃惊，“你是净化教的卧底？！”
老苗轻轻点头，道：“没错。我就是净化教无间行者，史地生。”
王小天忍不住吐槽，“无间行者？什么意思？还有，史地生，难道是历史、地理、生物三门课程吗？”
老苗怒道：“别拿老子的名字开玩笑！无间行者，当然是埋伏在探索者组织里，最深层的卧底了。”
王小天更加奇怪，“你不是纯净者吗？难道纯净者不应该对圣女忠心耿耿吗？为什么你也会背叛组织？”
老苗脸色忽然很落寞，道：“当有一天，你忽然发现自己毕生所坚持的，所守护的，竟然是你要想尽千方百计消灭的，你的心里会怎样？”
“信仰崩塌？”
老苗摇头，“比这还惨。它会让你觉得，这是命运之神给你开的最恶毒的玩笑。”
王小天想了想，道：“你们是纯净者，净化教是如何把这些念头，放进你的意识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