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手。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刚刚抽回,就听他道:“不,你不要走……别走……”
说着又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很好看,细长,骨节分明,比她的略大一些。并且,有一丝寒凉。
她于是再次不忍离去,就任由他抓着。
无言地看着窗外,就见一枚枚落叶自窗口经过,往下落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突然醒转。
她感觉到了他的手动了一下,于是连忙低头看他,就见他正在抬起头来,他的头抬起来之后,她便看到了他的面孔,一张震惊的面孔。
似乎没料到自己会在这儿。
然后,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正握着她的手。他面上的神情就更震惊了。
她意识到,他似乎根本没想到自己会出现在这儿,于是连忙道:“郑公子别误会,你刚才喝醉了,抓住我的手不放,你定是把我的手当成你母亲的手了……”
说这话时,头低得不能再低,脸红得不能再红。
“哦?”
“你不信的话……我……”她一时不知该如何让他相信,于是停住了。
就听他道:“我……信。”
意识到自己的手仍然被他抓着,她突然从他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然后飞速地从他的房间跑了出去。
唉,本来自己打算过一会儿他睡熟了从他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谁成想自己一时粗心大意就任由他一直抓着了。
发生这种情形,实在是够尴尬的。
她红着脸跑出这幢楼,回到后面那幢楼。
跑到二楼自己的房间外的栏杆上,也不进屋,就站在栏杆处。
她知道自己脸太红,如果就这样进去,又会被春香她们两个胡乱猜测了。
也不知道为何,看着前面那幢楼,心里便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那幢楼因为他的存在而变得与以前不一样了一般。
此前,那是她眼里的一座再普通不过的阁楼。
此前,那幢楼在她看来由一些房间组成的阁楼。是书房,父亲的会客室,一些小厮的住房,偶尔来客人时的临时客房,或是其他的杂七杂八的放着杂物的房间等许多房间组合成的一座没有温度的楼。
他的到来,让它有了某种温度。
她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以前的日子是何等的枯燥,无趣。
此前的日子无非是单调的一而再的重复。
春香本来在屋里绣一只梅花巾子,见她站在栏杆边动也不动,于是放下绣着的梅花巾子,悄悄走到她面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