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合上推回了许远国前,嘲讽般地扯了扯唇角,说:“把房车卡都给吧,你拥有东西未必想要,但我一定看上。”
“你!”
许远国气站了起来,狠狠地拍了拍前桌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有哪家孩子像你这样和父亲说话?你这是孝!”
许彻说:“当然是你言传身教,『奶』『奶』这么多年那么辛苦生活,这难道就是你作为儿子孝道吗?”
许远国手举起,一个巴掌直接落在了许彻脸上,“你好好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你母亲平时就这么教你吗?”
许彻脸被打歪侧向了一边,掌印在白皙脸庞上显加清晰。
但是表依旧淡漠,就像是感受到这疼痛一般,抬起头却又朝许远国笑了,“我是什么样?我又该是什么样?自私自利母亲,极端虚伪父亲,两个错误人在一起生下了错误我。”
“我经常想,对杭冉阿姨,对『奶』『奶』,对杭枫,你们真一点都会愧疚吗?”
许彻说着又拿起了前那份遗嘱,有些好笑将它丢了垃圾桶里,“把你一切都给杭枫,你觉这样就是弥补了?百年在地下可以对杭冉阿姨是吗?又或者是指望用这份遗嘱感动杭枫,等你死了能来参加你葬礼,认你这个父亲?”
许远国被许彻这番话气就像是戳中了肺管子,再一次举起了手。
只是这一次巴掌没有再如同刚刚那么顺利落下。
许彻无表地抓住了许远国手腕,“差多就行了,我是看在你快死了份上容忍,要寸尺。”
许远国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自己长子。
许彻这孩子生『性』冷漠,许远国早就习惯,可是却没有想过对自己这个父亲会有这么大恨意。
是对起杭枫,对起杭冉,甚至对起母亲。
可是许远国觉自己从来没有缺过许彻一口吃掉一口穿,给这个儿子提供优越生活,却反过来养了一只白眼狼!
许彻甩开了许远国手,转身向外走去,说:“注意点,要再气晕过去了,这次可没人会帮你叫救护车。”
“还有,照照镜子吧。”
许彻从用善良标榜自己,只觉自己是个正常人。
一个正常,有廉耻,有三观,有底线普通人。
在这样家庭里,正是因为正常所以会痛苦。
极力将自己排斥出这个家庭,却又如同身陷漩涡,断地下坠。
见过杭枫母亲,虽然连长相都模糊了但依稀记是个温柔女人,绝会和自己母亲这样,发起疯时候甚至掐着脖子让去杀了杭枫这个私生子,然哭述自己命运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