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愿意相信。
托雷呆呆的站了好一会儿，才迈着沉重的步伐，朝桌子走了上去。
双手轻轻放在铁盒上。
咔嚓。
铁盒的盖子弹起，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从盒子中传来。
注视着盒子中的东西，托雷脑袋一片空白。
“轰——”
意识像是被轰雷击中一样。
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由于情绪波动过大，牵动了多年积累的暗伤。
在铁盒之中，摆放着一颗颗眼球。
不用想也知道这些眼球是属于谁的。
马斯双手叠放在大腿上，语气悲伤的说道：“他们去得很安详。”
“你、你居然干得出来？畜生啊！啊啊啊——”托雷仰天长啸，“莱卡可是你的干儿子，内鲁、尔塔、霍斯……他们小时候还围着你喊爷爷！”
在来之前，托雷就做好了家人都遇害了的准备。
但发现是马斯后，在悲愤之余，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希望。
或许家人还活着？
说不定能求马斯放几个人走？
为自己的家族留一点血脉？
“你不用过于悲伤，他们走得并不孤独，我的儿女子孙们也在里面。”马斯说出了更加骇人的话。
“你……你这个疯子！”
托雷绝望了。
他对马斯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背叛了他，追随了九蛇，不是为家人朋友争取福利，反而都杀了？
“这是你的投名状吗？”
“算是吧。”
“哈哈，哈哈哈……”托雷凄凉的笑着，“果然我的预感是对的呢，九蛇的人都是一群吞人不吐骨头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