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救我,那可有殃及晋宁侯府?慧语呢?师清和呢?远在封州城的本家呢?”
“没有。他在去救您前,写了断绝书,今后不再是晋宁侯府的人了,仲孙玱毕竟亲情,没有对付薛慧语与她的未婚夫,不过他们都被软禁起来了,另外,他也被通缉了。”
“!”何乐安无力的手渐渐握成拳。
木槿道,“您如今刚醒,不宜过分忧虑,京城的动向我自会为您留意,还请您好好保重身体,光复我们云国。为那千千百百条无辜的人命与您的血亲报仇,血洗仲麟国与彤辉国。”
“……”可她心里,只有仲孙玥。
何乐安半点睡意也没有,挨着床头而坐,思绪不停地游走,好像想要将目前发生的事情理清,但如今探究,最叫她疑惑的,依然是仲孙玱的反常——退一步说,他怀疑她,也该有个步骤才是,可他打从一开始就笃定了她,这般究竟是为何?
那日。仲孙玱对仲孙玥下杀手时,她分明看得清楚,仲孙玥脸上的不敢置信,如此让她否定了他们兄弟在演戏,她也不认为仲孙玥会舍得推她出去演什么苦肉计,而又不与她商量半分,如今还跑出个瑶台的杀手组织出来,要她光复什么云国。
脑子乱糟糟的,这一世的事和上一世的事通通纠结成一团麻,缠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满心惦记的,又是生死不明的仲孙玥,冷意好像从脚底窜上心。就不愿意离去似的。
叩叩,门被小心翼翼地敲响,何乐安道,“进来吧。”
被木槿派来照料她的丫鬟红掌恭谨道,“主上,薛公子醒了。”
何乐安一喜,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触及伤口也顾不得疼痛,“我要去见他!”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里,能见到熟悉的人于她而言,已是不可多得的幸运。
装潢风格差不多的厢房里,薛自冷脸色苍白地坐在床榻上,瞧得何乐安急匆匆而来。他笑道:“别急,这里再不安全,也比牢房好上百倍。”
何乐安真是服了他这般时候竟还有心情开玩笑,挥挥手示意房中伺候的丫鬟与随她而来的丫鬟退下去,待门一关上,她问道:“你的伤势怎样?严重吗?”
薛自冷道,“不严重,不过叫毒折磨一些罢了。”
“这里是瑶台的地方。”何乐安道,“他们说我是云国的皇室血脉。”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像戏台上演的剧本故事了。”
“但我不希望成为主角。”
“不管怎样,这里确是个养伤的好地方,于你于我而言,都是。”薛自冷道,“你也无须担心,阿玥怎样说,都是仲孙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