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滴溜溜转动的圆眼睛。
“不是困了，还没睡？”
紫芙眨了眨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听到了。”
还没等萧翊说话，紫芙就变了个略尖的腔调喊——
“大人，您是不要静儿了吗？”
萧翊：“……”
瞧着她没有往日里的苍白虚弱，反倒一脸灵动的模样，萧翊好气又好笑，掀开被子，就在她旁边躺下来。
将人捞进怀里，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没良心的东西，我对你怎么样，你自己心里不清楚？方才说了好些话，偏偏就听到了这句？”
紫芙习惯性地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脸，闷声道：“还听到了你对我表忠心。”
“还算有点良心。”
萧翊摸了摸她的发，在紫芙看不到的地方，一脸的忧心忡忡。
看了几卷咒术，都没有搞清楚紫芙中的咒术究竟是什么。
但他能感觉到，她身体里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流逝。不管用多少混沌之力温养，都无法阻止。
这种未知的咒术正在夺取紫芙的生命，他却毫无办法。
这样的认知，让萧翊心底越发暴躁。
一日日地找不出缘由，眼睁睁看着紫芙越来越虚弱，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让萧翊险些癫狂。
但在面对紫芙的时候，萧翊又是一脸安抚她的笑容。
而外面的涂山静也未曾离开，就守在木屋外，等着萧翊出来。
她一心认定大人是一时被凡人迷惑，待想明白后，自然会随她回去。
紫芙因未知咒术而虚弱，却并不是一概不知。
她每次心脏抽搐痉挛疼痛时，萧翊变了脸色的苍白，等她缓过来后又努力强颜欢笑，轻声安抚她。
身上的戾气也越发严重，某日半夜她被疼醒的时候，微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他漆黑眼睛泛着星星点点的猩红，低头直勾勾地看着她。
紫芙心疼他，就用手去摸他的眼睛，轻声细语地安抚他的焦躁不安，“萧翊，我会永远陪着你。”
萧翊静默许久，才在黑暗中出了声，“你答应我的。”
“嗯，我答应的，紫芙会永远陪着萧翊。”
“好。”
萧翊低下头，拥着她。
一张脸埋进她温热的颈窝里，肌肤上慢慢就沁了湿润的凉意。
紫芙知道他害怕，知道他难过，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只是手指滑入他柔软的发丝里，一点点地揉弄安抚着。
那日之后，紫芙又翻看了所有咒术，没有找到，就摇动了姬雪晔送予她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