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手痒了，忍不住拿笔做起题目来。
……
陆聿揣着六七十块钱出门，去就近的菜市场看了看。
现在临近中午，卖菜的小贩少了不少，陆聿四处转了转，比了比价格后，才挑了些菜。
因为陆聿容貌生得好看，大妈们都愿意多给些菜。
陆聿说了谢谢后，就拎着买的菜出来。
买菜花了五十块。
兜里还有二十块不到，陆聿又去了附近的甜品烘焙店。
小区地处偏僻，这里的物价也偏低一些。
陆聿买不起那些大蛋糕，挑挑捡捡之后，才买了一份小小的草莓慕斯蛋糕。
找店员要了一支生日蜡烛，陆聿说了声谢谢，转而就径直走了出去。
顶着炎炎烈日，陆聿却并不觉得热，只觉得心口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往里面灌着呼呼的冷风。
事事精打细算。
恨不得一块钱掰成两块来花。
这就是他的生活。
他甚至都没办法给她买一个生日蛋糕。
陆聿半阖眼睑，攥紧拎着袋子的手指，一步步走回了家。
用钥匙打开家门，陆聿在桌上放下袋子，去厨房里洗干净菜，然后动手熟练地做了几个家常菜。
有荤有素，五菜一汤。
将桌上杂乱的东西整理好，陆聿看了看时间，先去房间叫了做题的紫芙，这才去林素芬的房间叫醒了她。
林素芬一连睡了两个多小时，精神好上了许多。
面对自己这个优秀的儿子，心里格外愧疚。
作为一个母亲，不仅没有照顾好他，反倒处处给他添乱，让他丢脸，受人辱骂。
陆聿脸上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淡淡神色，让林素芬下意识喃喃道：“小聿，妈……”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
陆聿出声打断她，“但妈，我希望你不要再出去工作了，这几年我会出去兼职贴补家用。熬过这几年，等我真正出来工作了，我们的生活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好……好。”
林素芬不敢再说出去工作的事，忍着泪，向他点点头答应下来。
叫她这样，陆聿在心里叹息一声，“妈，我不是不想让你出去工作，只是你的性子太容易吃亏。这次听我的，再过几年，我们一定会越过越好的。你看，我们现在不是从贫民窟搬出来了吗？”
“妈听你的，妈都听你的。”
林素芬抹干眼泪，冲他点点头。
等林素芬将情绪整理好，两人这才一前一后地从房间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