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只手废了还能不敲键盘?”
“别啊,他还可以用脚打字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宁江州试图出声,而后发现自己的嗓子早已嘶哑。
他挣扎着想要缩回手,但被几双手同时死死按住,怎么也挣扎不出来。
不可以。
宁江州红了眼。
手是一个画家的命,他还想画一辈子的画。
没有人能听见少年内心的绝望与嘶吼,黑色的皮鞋无情的落了下来。
咔嚓。
十七岁少年的傲骨,被生生折断在盛夏了。
“喂,你们在干什么?我已经报警了。”
清润的声音从巷口传来,混混们骂了几句多管闲事,但也达到了目的,一时间人鸟兽散,只留下一个红着眼半跪在地上的宁江州。
习秋谈老远就认出了自己学校的英伦风校服,因此才会出声制止,他走上前去,没敢乱动宁江州,问道:“你现在是不是很疼?来集训的美术生?我刚才叫了救护车,马上就到,你稍微忍一忍好不好?”
宁江州愣了半天,反应过来自己的手真的没知觉了之后突然掉下来眼泪。
他说:“我好疼啊。”
挨打时全程没有说过一句求饶的话的少年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是“我好疼啊”。
疼的快要死掉了。
习秋谈真的以为他疼,救护车半天没来,急得不得了,半夜给自己对医学有点研究的妹妹打电话问她该怎么办。
习如雁被吵醒有点起床气,但她也知道轻重,再旁边冷静地指挥习秋谈给宁江州盖上外套,然后稍微调整一下坐下的姿势,尽量不要拉扯到伤口,避免二次伤害。
习如雁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大:“习秋谈啊习秋谈,你还真是个老好人,大半夜的不睡跑去见义勇为。”
习秋谈为了方便把手机开了免提,闻言顺口怼他妹妹:“爸妈都是学医的,你也想从医,有点医者仁心好不好?再说这是学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是是是。”习如雁敷衍道,“我知道你爱学生,你以后找个学生结婚算了。”
随后就挂了电话。
救护车不来,习秋谈不敢走,就坐下来陪着宁江州。
宁江州迷迷糊糊地想,这个人叫习秋谈啊……如果以后有机会,要谢谢他。
随后陷入了一片黑暗。
……
再次醒来时就已经在医院了,母亲在他床边泣不成声,说都是自己的错,让他卷入了大哥和三哥之间的斗争。
他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