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心里却知道,她比谁都介意娉婷的存在。
听着她的话,他浓眉轻皱。
“娉婷根本就没有病。”
这句话,像是在阐述事实,却又像是在为自己解释。
以往,是他太过信任娉婷,所以对于她说的话基本上都是信以为真。
若不是因为娘子,他也不会突然起了疑心,心血来‘潮’为娉婷把脉。
他以为娉婷还是那个娉婷,善良单纯,可是他怎么就忘了,能够一个人在皇宫之内‘混’的风生水起的人物又会是什么轻易拿捏之人。
当年,除了对娉婷的怜惜之外,其实,还有几分是出于别的原因。
镇远侯府突然被人参一本,遭逢大难,这是始料未及的。
当时的他还幼小,可是心智却已不比成年人差半分。他还记得,在镇远侯府里那片竹林之中,爹负手傲立的‘挺’拔身姿,以及那深邃目光之中的不安。
那时,他便知道,他的父亲走的不甘心。
爹一生为国征战奔‘波’,可是却因为这一本谋逆的奏折毁了,担上‘乱’臣贼子的罪名,这叫他如何能够安心。
先皇四处征战,而爹却谏言停战,这看在有心人的眼中,也就成了与他国密谋。
无奈之下,他与爹便只有带着府中亲信突然消声遗迹,而先皇则是让人一把烧了镇远侯府,化为了一片废墟。
他永远记得,爹当时坐在马车之中远远望着镇远侯府。
也在那时,他知道,迟早有一天,他都会再次回到京都。而他们又不能够在京都无人,郑副将对爹忠心耿耿,只留下郑娉婷一人。
至于郑娉婷,便是他们留在京都之中最好的人选,因为,谁都不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在他与娉婷初见时,便已经布局好了一切。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对于娉婷他比较纵容。
说起来,其中还有几分愧疚,他知道,娉婷对他的深情。
杨昭君听着这句没病倒是有了几分意外,挑了挑眉‘毛’,似乎是根本不相信这是从苏三公子口中说出来的一般。正纳闷之时,却又听苏三公子继续说道。
“当年硝烟四起,先皇四处征战,‘弄’得民不聊生。而镇远侯,则是因谏言一事遭有心人陷害。在得知一切之后,镇远侯府所有人便被软禁了起来,无奈之下,便只能够选择金蝉脱壳,等待时机卷土重来。”
“而当时的郑副将,是镇远侯的心腹,而自然,郑娉婷也就成了一枚棋子。”
剩下的话,不用苏三公子言明,杨昭君便已经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