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暖拼命忍住屈辱的泪。
下一秒,头顶的玻璃传来一阵轻响。
江烬岳动作一顿,不耐烦道:“谁?”
敲窗声不断,江烬岳心烦气躁,手绕过阮暖头顶,按下车窗按键,“哪个不长眼的,你是想……啊!”
从窗缝里伸进来一只手,一拳捶中男人眼窝,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瞬间掐住他脖子,把人脑袋提出来。
男人手劲之大,速度之快,连江烬岳都惊愕不已,对上那张冷得要滴水的脸,原先准备骂出口的话,立刻咽进了喉咙里。
“薄,薄先生……”
阮暖努力从江烬岳压下来的缝隙里钻出去,厌恶地抽出湿巾擦拭自己的脸颊、脖颈和身上所有被他碰过的地方。
薄峻夜眸光平静,辨不清喜怒:“堂堂男子汉,欺负一个女人?”
江烬岳抖了抖,“薄先生,这是我的妻子。”
另一边,阮暖已经打开另一侧车门下车。
“妻子?”
江烬岳点头如捣蒜。
“那你让她承认。”
江烬岳在心底把薄峻夜骂惨了,他们夫妻俩之间的事,关薄峻夜什么事?
可他没这么大的胆子。
他只能喊阮暖,但脖子还被薄峻夜掐着,连转一下都是个问题。
他叫阮暖,阮暖不想应他。
“我们是领了证的夫妻,你不会不想承认吧?”
阮暖按下手机,“喂,是公安局吗?有人想要qj我,现在我身上有一些伤痕,施暴者还在现场,大约十分钟就能到,地址在皇庭酒店山海路245号。”
江烬岳大惊失色,他可不能这么快就进局子!
“阮暖,你敢!”
阮暖哂笑,“我怎么不敢?”
薄峻夜看过去,她嘴唇红肿不堪,一看就是被人蹂躏过。
而神色间更是不掩饰厌恶。
薄峻夜放开江烬岳,看向阮暖,“你打算怎么处理?”
气得浑身发抖,阮暖这次不可能放过他。
可打完电话,理智就上来了。
之前又不是跟他没有过,就算心里恶心也犯不着跟个贞洁烈女一样,就当被只狗啃了一口,她完全可以借这件事威胁他,让他同意离婚。
想着,“我可以跟警察说,刚才是个恶作剧,但我有个条件。”
江烬岳:“利索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上你的名字。”
江烬岳习惯性地又要拒绝,旁边的薄峻夜发话了,“拒绝就进局子。”
眉头紧得能夹死苍蝇。
“还有五分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