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只是去推门。金属的声音惊醒了男人,他睁眼回头,看到梅菲斯特从她的怀里跳出来,一溜烟钻进了内室。
他的声音是很低哑的:“怎么,又带着你的小猫出门了?”
沉夜抬头看他,轻笑说:“啊呀,哪里来的这么大这么凶的野猫,在我家门口?”说完,自顾自地推门走进去了。
男人便也自然而然地随着她进来,摸黑坐到沙发上,将外套扔在一边。
沉夜拉亮了灯,自己也坐到沙发上,踢掉了鞋子,又去踢他。“帮我把炉子烧起来,衣服也挂好。”
他便懒洋洋地捉住她的脚,在怀里暖了一下,又站起来,嘴上应是,却忍不住又说一声:“怎么,野猫又老又老又凶,却比你那娇生惯养的小畜生听话,是不是?”
沉夜说:“我可只说了野猫凶,没说野猫老。野猫怎么想,却不关我的事情了。”
野猫乖乖地把炉火点燃,又把两个人的衣服都整理好挂起来,才重新回到沙发旁边,把她抱到怀里坐了下来。
沉夜像摸猫一样从喉结摸到下巴,又捏了捏耳垂,轻抚他的侧脸。他试了一下模仿她那只小猫的呼噜呼噜的声音,却没做到,含笑看着她捂住嘴笑起来的样子,低头轻轻咬住她的手指,“别笑了,嗯?”
她便渐渐地止住笑,漫不经心地说:“今天我见到你儿子了,长得跟你可是毫无相像之处,啧啧。”
杜春铭说:“漱之么?他像他娘,弱不禁风的,小时候总担心留不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长这么大了。他脑子比我好,读书能读出个样子来,倒也不错,比起他爹我有出息。”
沉夜便提醒他:“你那长大的儿子,比我岁数还大呢,杜叔叔?”
杜春铭叹气,“好,好,是我又老又不知羞,嗯?”
他说着,却忍不住去吻她,握住她的手,唇齿交缠间轻声呢喃:“除了我的儿子呢,嗯?你是不是还见到了你那个未婚夫?和你年纪相当的人,是不是?”
她受不住他痴缠,推开他的额头,“一叠声的问,你是哪里来的长官?不过是小时候的事情。再说郦家已经没有了,我也不愿想过去的事情。如果可以,故人全都死光了我才开心。”
杜春铭便说:“你若是恨金家那个老头当初无情无义,我倒可以帮你出气。”
沉夜却从他身上坐了起来,踢踢踏踏地上了楼。
“用不着你。再说我还不知道你么,说什么为了我出气,说到底还是对你有利,不必把我当幼稚的小女孩来骗。”
她推开房门,对一路跟上来的男人说:“你去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