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板着脸又来差使我,今儿你若是醉了,回家我就养另一条腿了。”
他腿伤才好,天香楼的小蝴蝶、小牡丹都等着他宠乐,可能因这点儿事儿耽误了。
一旁出来个小公子拦道:“你这人啰嗦,管的真多,他爱吃酒就让他吃,回头头疼了要吐,也是他自己受罪,要你做什么孝顺儿子?”
说话的是隔壁瑞宁爵爷家的小外甥,名叫谢安康,前些日子才打蓬莱来的。
因他舅舅的缘故,也将他安排在了这桌。
冯承业虽不认识此人,但也知道凭自己的身份,这些世家公子,是一个也不能得罪。
“是是是,吃酒也是为着高兴,只是崔兄大病在身,还是要少些才是。”冯承业指着崔永昌夹着板子的胳膊。
“他病他的,你孝顺你的,怎地我一旁观者就不能说了?”谢安康咄咄逼人。
“你……”冯承业被他怼地说不出话。
崔永昌扭头,瞧清楚那人是谁,只抿嘴不语,却不帮冯承业出头。
等两个人各自收敛,他才借故起身,到别处跟好友解释。
“他就一穷酸书生,满肚子的骨气,却偏给他老子卖了,说是要给改名换姓,给他舅舅家做儿子。”
崔永昌拍拍冯承业的肩头,宽慰道:“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回头去南外楼,我请你吃桃花醉。”
冯承业弄不明白这个道理,挠着头道:“认到瑞宁爵爷名下有什么不好?那是他亲娘舅,又不会亏待于他,还能白得一份家产。”
旁人几辈子求不来的好事,那姓谢的怎么还发脾气了?
崔永昌轻笑,举例道:“漫说是他,换做你我,也要心里堵得慌。”
冯承业看他一眼,哼哼道:“要过继你?除非你娘舅是玉皇大帝。”
“去你的。”崔永昌笑着啐他。
正要一同回席,却见不远处的小路上过去俩人。
一个是今天才见的苏永望,另一个,则是穿着巡检官服的秦樱。
冯承业揉了揉眼睛,晃着崔永昌的肩头问道:“崔兄,姓苏的不是要做你妹夫么?怎么跟你小姑姑纠缠一道儿了?”
崔永昌也是吃惊,“走,咱们跟过去瞧瞧。”
他揪着冯承业的衣领,一路尾随至侧院的一角耳房。
亲眼见两个人关门进屋,崔永昌凑了过去。
在门窗偷听肯定不成,秦樱功夫了得,若被她抓到,没等他们去前头揭露行径,就得先在这处被打个半死。
冯承业指了一旁的小窗,比着嘴型道:“去那儿。”
他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