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妙妙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将自己跟他贴得更近:“我是不懂,但你若有不开心的时候,只说与我听。”
小人儿声音吟啭,比窗外的那只画眉都要令人悦耳。
“我是你的妻,两个人担着总比一个人要轻松一些。”
崔永昌吻了吻她的发,馨甜的香味扑在面上,呼吸间,皆是她的味道。
“你真要帮忙?”某人笑着低头,去找她的眼睛。
小人儿目光坚定,认真道:“你当我是外人么?”
夫妻本一体。
哪有什么帮不帮忙的道理。
这人真是聒噪,净问的是废话。
崔永昌手上顺势及上,最后把人环在心口,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不论是姑娘、儿子,你早日叫母亲抱上乖孙,咱们俩的责任就交了一半儿。”
以为她又要嗤声起身。
崔永昌环着的手稍稍松开,只笑吟吟地看她的眼睛。
这回,曲妙妙却没有走。
她噙着笑,四目而视:“你这个坏人,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儿小心思?”
某人理直气壮:“哟,长本事了,你想诈我什么?”
曲妙妙噘着嘴,嗔他:“你让他们换了我素日养生的汤药。”她咬着小牙,眼神微微朝上,“你换了什么,难道这会儿就给忘了?”
他撺掇了刘大夫一道儿,在背后捣鬼,当自己不知道呢?
崔永昌豁然舒笑:“你找刘大夫逼供了?”
“哼。”曲妙妙吓唬着撕他的脸,“那四喜养身汤我吃了大半年了,什么味道我还不不知么?里头换几样药材,我头一口就吃出来了。”
她可是下了功夫,跟着铺子里的大夫仔细学了些医理的。
岂能教他给糊弄住。
崔永昌脑子灵活,半点儿不见羞涩,只顺着她的意思往下面说:“平日里,我一提这话,你就要做羞回避,我当你心里不肯,早知道也有这心思,我当更加努力才是。”
他要努力什么?
他能努力什么!
“你——”曲妙妙没好气地骂他:“不羞!”
某人大言不惭道:“这有什么羞的,我若早些努力,这会儿怕是儿女双全了!”
后来,原是在院子里海棠树旁要画的《美人赏花图》,因某人的越性勤奋,改作了《半偏云鬓娇憨图》。
睡醒的小人儿朝那画上去看,瞥见题字——吾妻阿娪,醉我醉人间。
她螓首敛目,羞红了脸,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