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个知恩的主,在家又少有疼爱,自己多偏她一些,日后她待永昌,自是会越发上心。
辛氏这盘算倒是准得很。
曲妙妙正在檐下映着太阳做针线,听到二门外婆子说话:“世子爷回来了!”
她忙丢开手上活计,起身净手,伺候着他更衣,又捧了温茶,漱口净手。
“你说出去吃酒,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小人儿歪着脑袋跟他说话,声音低低柔柔,他稍稍垂目便能看清她的眼睛。
“你大半天在家,都做了什么?”他不答反问。
曲妙妙弯弯眉眼:“你昨儿不是说午睡时有风,起来不大舒服,我拿抓绒的料子给你做做了个贴身的小衣,回头你拿它搭一下,兴许好些。”
崔永昌点头,似是漫不经心道:“明儿他们约我去打马球,能领着夫人一道儿,你想去么?”
系扣子的手顿住片刻,她又轻轻摇头:“我不去了,你们男人的场子,我跟着一道儿,不大好吧。”
某人脸色沉下。
翻翻眼皮,没有说话。
转天吃过早饭,曲妙妙还是被拖着上了马车。
她捏紧了手边的披风,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正撞上这人也在看自己。
“我……”
崔永昌勾起她脸边的一缕碎发,别至她的耳后:“一大早冯家来人央求,说是冯承业的妹子也要过来,冯家是商户人家,他那妹子又是头一回跟着出来见世面,冯承业实在放心不下,想请你帮忙照拂一些。”
大掌轻轻拍拍她的笑脸儿,吩咐道:“平日里玩的不错,我就应了他。”
外头路喜听到这话,两只手忍不住抖了抖。
自己跑了一早上的马,赶命似的去冯家传话,到了主子嘴里,就为了遮羞脸儿扯个谎话?
曲妙妙乖巧地点头,又面有难色:“可是……”
“嗯?”
她咬了咬嘴,终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可我不会打马球啊。”
她只听过那些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拿此作为消遣的游戏,曲家非富非贵,怎可能有机会见过那等场面。
“哈哈。”崔永昌爽朗舒笑。
曲妙妙羞地垂下头,小手紧紧的拉住他的手指,再不敢看人。
“我当是什么呢。”崔永昌摸摸她的笑脸儿,宽慰道:“不要怕,有我跟着呢,她们巴结你都来不及,你就是有不懂得,只管大胆行事,那些人踩高捧低惯了,只会赞你别有新意,断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