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有泰州,泰州就是扬州之门户,只要守住泰州,扬州可保,若这二城皆失,最好不守,不然徒然害民耳,若非要死守之,只能广积粮,高筑墙!”
朱由检点了点头,对史可法笑道:“此人比你更通兵事,你也曾是南京兵部尚书,负有留守江南之责,当时可曾想到这么多?”
“微臣思虑不及阎校尉,实在惭愧!”史可法器量倒是比较大度,很坦然地承认了自己的不足。
“所以司礼监更适合你,外朝不缺贤臣,但内廷难有明公,诸位爱卿需同心为国才是!”
“谨遵圣旨!”
……
处理完冒辟疆与阎应元等人之事,朱由检心情大好,手上已沾人命无数的他如今比之前更为冷血,俨然完全把自己代入了真正的帝王角色。
做皇帝的,手底下不沾几条人命,如何能成大事。
自古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如今的朱由检要做的一代大帝。
“这雪越发下得大了,让大家都进来吧!”
朱由检吩咐了一声,就对扬州知府王博彤指着帘幕内的倩影:“此为何人?”
“回禀陛下,此人是李香君,如今陛下偶过扬州,扬州盐商们斗胆请她来为陛下献舞,也算是聊表臣民忠君之心。”
“下不为例!”
朱由检淡淡一笑,便高声喊道:“香君姑娘,当日丹徒一别已有数月,而今既然重逢扬州,可否拨帘一见!”
虽说朱由检既为帝王,但在这种场合也不故作矜持,凛然如天下主宰的他干脆随心所欲起来。
不过,在场的官商们没有一个人敢笑话一下。
满庭的锦衣卫和冒辟疆的人头,除了朱由检自己还能放浪形骸外,没有一个人还有心情在这种场合下与君王同乐。
李香君巧兮倩兮地拨开了帘幔,曼妙腰肢间的玉佩随风一摆,便流露出万种风情。
“见过陛下!”
声音婉转犹如黄莺在梁。
朱由检耳畔为之一酥,呷茶入口,就挥了挥手:“你过来,朕有话吩咐。”
李香君只得走了过来,欠身问道:“请陛下吩咐。”
“朕今晚夜宿丹徒,重访故地,如何?”
朱由检说后也不待李香君答应,便给李若琏使了个眼色:“着人带她先走,一个时辰后,我们在登船去镇江丹徒。”
说毕,朱由检这边则对王博彤、张良超、魏铭等人说道:“你们现在在想什么,朕都知道,眼下这盐政朕还没有改的意思,诸位只要尽心为国,朕自然不会对诸位怎么样,开中法仍然作数,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