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提督王承恩着急忙慌地朝乾清宫跑了过来,匍匐在朱由检面前:“不知皇爷深夜召见微臣,是为何事?”
却不料,朱由检当时正值怒气无从发泄之时,又想到王承恩作为东厂提督,居然这么久也没发现这里面的端倪,也就直接一脚朝王承恩踹了过来:“你当的好差事!”
“皇爷息怒,微臣不知何处出了差错,还请皇爷明言,微臣也好将功补过”,王承恩忍着腹部剧痛,看了应天府尹成德一眼,再一想到如今跟应天府有关且最要紧的无疑便是征税一事。
“税票半年前便被人作了弊,你东厂的人居然没发现,到现在还等着文官亲自来报,你说说你们东厂干什么吃的!”
朱由检怒吼起来,将一堆奏疏全推倒在地,吓得躲在暖阁后床榻上衣襟半掩的陈圆圆都哆嗦了一下,她从未见陛下如此震怒过。
王承恩一听税票作弊也就明白了其中三味,也知道事态之严重,忙直接给朱由检磕头起来:“陛下容臣细言,东厂虽有失察之责,但征税之事素来由内阁主持,东厂不过是协助,防止有抗税发生而已,不曾参与税票登记。”
“看来有必要让东厂的手伸得长一些”,朱由检说了一句,便对王承恩命道:“现在持朕中旨,立即去见应天巡抚瞿式耜,将那个巡城御史和户部左侍郎党崇雅还有应天府同知陈爊给朕严加审问,朕要知道他给谁开了后门,同时控制户部与内阁以及应天府,不准任何一人逃脱,招供一个,抓一个!”
而此时,朱由检则让应天府尹成德站了起来:“南京城内征税工作暂停三日!”
……
巡城御史黄家鼒此时早已入睡,他也知道征税作弊不是小事,因而他早已给五城兵马司打了招呼,一旦有变可立即通知他。
等着应天府的官兵将他从床上拖起来时,他还依旧大怒:“你们这是干什么,本官乃朝廷御史!”
“御史又怎样,我们是抚台的兵,你自己给抚台说去”,黄家鼒这才恍然大悟,自己虽然有五城兵马司,除了东厂和近卫军,能在京城里调动兵马扣押自己的也就只有应天巡抚的兵马。
黄家鼒素来以为文官同心,一想到抓自己的是应天巡抚的官兵,反而不那么担心起来。
不过,没多久,东厂的人便直接来到了应天府大牢:“奉旨,羁押巡城御史黄家鼒于诏狱。”
黄家鼒此时一见东厂的人早已晕了过去,东厂的人也不客气,直接一脚踹醒了他:“给我站起来,征税就征税,玩什么幺蛾子,害得我们督公都挨了皇上一脚!”
黄家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