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引诱,自己的东宫属臣如此悖逆竟然不查,还要为他们求情,朕岂能不废,永王定王皆是你的子嗣,为何不能给他们机会。”
朱由检握住皇后周氏一双柔荑。
皇后周氏知道朱由检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也不好再撒泼,只说道:“可是立嫡立长,大臣都这么说。”
“大臣们,大臣们,这大明的江山是他们大臣的还是朕的!凭什么朕的江山还要他们说了算,立嫡立长,说来也是可笑”,朱由检的确感到好笑起来,素来讲究儒家秩序的东林党在原本南明历史上不就搞了个“立贤”的呼号?
“陛下,臣妾斗胆直言,他们可都是你的皇儿啊,你忍心让他们将来兄弟相残吗,臣妾虽出身小门小户,但也读过些史书,素来皇室夺嫡皆是血雨腥风,你让我这做母亲的如何能忍心看见他们兄弟同室操戈!臣妾的心在滴血呀,难道陛下您这做父亲就真的于心能忍吗?”
周氏再次激动地抽泣起来,抚着起伏不定的酥胸。
“于心不忍又能怎么办,大明皇室自成化后屡屡被文官压制,便是因为皇子们的生活太过安逸平稳,世宗因起于藩邸才有把控百官之能,血雨腥风是皇室子孙的宿命,平常百姓家的安逸是对他们最大的毒害,瞧瞧这几年被各地流贼杀害的藩王,都是些什么废物!成祖、仁宗宣宗哪个不是起于夺嫡成就永乐盛世仁宣之治,无斗争何来强者居上!”
朱由检其实是于心能忍的,对于让皇族相残他没有心理压力。
他此刻不像是个朱家的主人而像是朱家的上帝,他要的不是朱家内部的和睦而是要让朱家内部也保持竞争关系,没有竞争就做不到优胜劣汰。
对于什么天伦之乐家庭和睦,他自然不关心,反正自己不过是后来者。
周氏自然不一样,她更多的是出于母亲的角度:“陛下的大道理臣妾不明白也不想明白,臣妾只想问问陛下,陛下还是他们的父亲吗,还是臣妾的丈夫吗,陛下心里还有皇儿们吗,还有臣妾吗?”
周氏说着便靠在了朱由检肩上,如同当年新婚过后靠在自己丈夫肩上一般,露出少女般的娇羞与依赖。
朱由检也是第一次发现周氏原来也可以如此小女人,也不得不违心地说:“有”,然后又道:
“但朕心里更有的是大明的百姓,我汉家的五千年文明,朕得先不负了这江山才能再不负了卿,若二者选其一,朕只能先顾念这江山社稷。”
“所以,陛下南迁之时赐死臣妾之父,如今又废皇儿之位,逼他们兄弟相残?陛下你真的要这么无情?”
周氏梨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