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的人毫无动静。
或许是之前他提的条件都不算诱人,?陆屿修毫不在意他会提供给自己什么。
他陷入自己的世界里,反正陆远征能给的都不是他想要的,那么是什么也没有意义。
陆远征定定地看他一秒,?听到走廊传来的脚步声。
他抬手拉上了窗帘,?房间再度陷入昏暗。
陆远征迈步向外,?有些愤愤地摇头。
这小子,活该。
那就怪不得他了。
陈安梨在大门外等了一阵,?一直拿着对讲机等回应的保安才有了回应。
放下对讲机,?保安对着她点了点头,?帮着开了门,?态度客气了许多:“陈小姐,请进。”
陈安梨有些诧异对方对她的称呼,?她惶恐地说了声谢谢,向着之前来了一次的别墅内部走去。
反正上次也是狼狈地独自离开,也不差这一次。
陆远征就等在客厅里。
他看似慵懒地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上半身却是律己地挺直着。
修长的手指落在膝盖上敲了敲,大门便被管家打开来。
陈安梨攥着手,?有些紧张地深呼吸一下,跟在管家身后走了进来。
“陆先生。”
陈安梨在他对面站定了,?像是犯了重大错误来面对公司老总的小员工,有些不敢面对他的眼睛。
陆远征的视线如常一般悠远深沉。
他沉吟了一下,有些疑惑似的开了口:“我想我昨天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陆屿修不会再回去。你们可以直接把违约金额发给陆氏交涉。陈小姐又何必专程跑一趟。”
陈安梨在他锐利的目光中缓缓低下头。
陆远征的话,?明明没有一个字的指责,?却无异于是在羞辱她。
“我明白。陆先生。”
陈安梨低下头,搅紧手指,几乎能感觉出指甲在手心掐出的月牙痕迹。
她昨天淋了很久的雨,又加班到凌晨,感冒的症状渐渐加重,头又沉又痛,带着鼻音的嗓音讷讷的。
“我辞职了。”
她坦言,终于抬起头来看向陆远征。
陆远征的视线眯了眯。
身体防御性的往前坐了坐。
陈安梨垂下头来,被外面的烈日照得有轻微的眩晕感,此刻渐渐反应出来:“您之前……说的对。我如果换一个工作的话,对谁都好,屿修也不会出事。怪我当初没有听您的。”
陆远征坐在沙发上,双手虚握着落在膝盖上,静静地,运筹帷幄地看着陈安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