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往下掉,委屈的很,“是你欺负我,我又没有对不起你。我不能发脾气吗?我不能抱怨发泄吗?这样你就生气了?你凭什么生气?我都没有真的不见你,你竟然……竟然就不见我了?”
“……”
她可以发脾气,她可以抱怨和发泄,在这件事情上他没有任何资格来说行或者不行,但如果她不想见他他就顺着她,可此刻她哭得这么伤心……
男人叹口气,他伸手拽住滑落的睡衣肩带复原到她的肩膀上,聊胜于无的遮掩她不加掩饰的风情。
郁时南眸光停在她脸上,看她泪意斑斓,手指几乎是下意识的要触及她的眼泪,又仓皇收回,“我没有要走,去给你拿件睡袍。”
傅司晨这才松开手,他往外走,她便跟在他身后,脚上的拖鞋早在他抱起她的时候甩掉了,这会儿干脆就光脚出去,踩在外面客厅软绵绵的地毯上,印上一个脚印,以及脚印周围滴落的水滴。
郁时南拿了件房间配备的睡袍给她,让她去冲个热水澡,傅司晨不听,她直接接过他递过来的睡袍穿上,裹住自己,泪眼汪汪的看他,“你呢?你穿这样出去?”
“在这里,没人敢乱嚼舌根,不会传到韩奕耳朵里,而且……”郁时南微顿,“确实,也没什么。”
这话说出来,他都有些违心。
男人喉结艰难的上下轻滚迎着她水雾蒙蒙的视线,“不会有乱七八糟的传言,你放心。”
谁要放心这个!
是他要怕林远晴质问吧。
“你让人送衣服给你。”傅司晨轻啜着,刚刚哭的太狠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打了个颤栗,说话都带着抖意。
落在耳朵里,就特别的可爱。
郁时南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她这样子,明明可怜,口气里的颐指气使又压不住,就显得特别……娇。
他想笑,想帮她擦眼泪,但也……
仅仅是想。
郁时南给郁乾打电话,那么很是松口气的,“哥,警察走了,没查出什么,虚惊一场。”
“嗯。”郁时南淡声,“严淮留话了吗?”
“留话?没特意留话。”
郁时南额角绷着,忍着脾气,“他说什么了,你一字不漏的说给我听。”
“哦。”郁乾反应过来,“还是那些守法经营的官话。”
“没有其他的?”
“有,有句屁话,说这地方跟郁家可能八字不合,容易被人惦记。”
郁时南蹙了蹙眉,严淮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种话,也就是说,魏经武还没放弃这地方。
他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