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格瑞姆散发出了一种欣快愉悦,并因此令他变得分外诱人的气氛——珀伽索斯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这可能是一种“笑”。
“你说的一点也不错,科兹。”已死者如此承认,“我知道你不是怀着愉悦允许这件事发生的。但,为什么不呢?宇宙中快乐的种类比你所见到的痛苦要多的多,为什么你不能把目光从那些注定的折磨上移开,转向这些可以令自己感到慰藉和欢欣的方向上?”
“你对我就只有这些话好说吗?”科兹感觉起来似乎有些失望,“如此这般斩断了与纵欲之主的联系之后,也没能让你意识到,你在这一万年来的放浪生活到底有多糜烂吗?”
“可能确实吧,但这没什么不好的。”福格瑞姆咯咯笑着——随着珀伽索斯的努力,他似乎感觉有某种确凿的边界在意识与意识之间树立了起来,令他们重新都变回了单独的个体,不再以意识直接地相互交流,沟通的手段重新回归了语言和声音——又说,“矛盾而痛苦地活着也是活着,在享乐和快意中活着也是活着。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去选择后者呢?来吧,科兹,我愿意把我所知道的、有关至高天的一切奥秘都教给你,就像是从前你刚刚回到泰拉时那样——”
“——我插一句。”总算努力抢回了一点主导权的珀伽索斯用力地按下了这条滑溜溜的毒蛇,让他不得不把自己尚未喷洒出来的毒液咽回到肚子里去,“我现在总算搞明白了点:你们是不是不请自来地在我脑子里说话?”
在这一片无所谓视觉的混沌中,这片意识的“真正”主人,对其他的两位不速之客“怒目而视”。他确信另外的两人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这种愤怒,但回应他的只有从另外两人口中,近乎同时发出的嗤笑声。
“无意冒犯。”科兹首先开口解释,“但这件意外事故的前提是:如果你在此之前就已经搞定了他,或者他搞定了你,令亚空间本质能够与这具身体重新统合的话,太空死灵的控心甲虫根本不可能奈何得了你,这一切也就完全不会发生。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目的就是为了给你收拾你们搞出来的这些烂摊子。而考虑到福格瑞姆的灵魂好像都已经在亚空间兴奋剂的浸泡之下出了不小的问题,我姑且选择和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上。我知道这听起来很怪,但请别把自己的精力用来打击友军。”
“你觉得这有用吗?”福格瑞姆轻柔地向珀伽索斯发问,语气近似于饶有兴致的诱哄,听得人心头发酥,但其中确实蕴含着十分明确的恶意,“你觉得你白白浪费的这些力气能给你带来什么回报呢?就算你成功抢回了自己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