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缓解,官道上经常能看到流民衣不蔽体,骨瘦嶙峋。
太后娘娘仁厚慈悲,下令裁减后宫用度,着人置办了在京城边上置办了粥棚,发放了好些粗制棉衣给他们。
沈湄听闻,便捐赠了好些粮食和棉衣。
太后得知面上一笑,心中一暖。
“机灵的丫头。”
陈嬷嬷笑着奉上热茶,“沈娘子今年冬天冷得很,特地做了护膝给您。护膝上做了个夹层,里面塞上热乎乎的艾草,免得您的膝盖冻到。”
太后笑着晃晃头,“她有心了。”
主仆两个正在这话,这时皇上过来寿康宫请安来了。
“儿子给母后请安。”
皇上抬头一瞅便看见了太后手边放着的护膝,“这件护膝备得好,往常一到冬天您就容易膝盖疼,今年又冷的很,您可千万不能着凉。”
太后满脸笑意温柔,“好,皇上和我想到一处去了,这件护膝确实备得及时。”
皇上一听便明白不是宫中尚衣局进上的,瞄了陈嬷嬷一眼。
陈嬷嬷便上前回道:“皇上,这件护膝是沈娘子做的。”
寿康宫里能被称为沈娘子便只有一人,沈湄。
皇上弯起的嘴角有些僵,“哦?是她啊。她孝敬母后的心倒是时时不落,也不枉母后待她的心意了。”
虽然知道沈湄心有苦楚,可每每看到段勇神色郁郁,皇上心里对沈湄难免有些疙瘩。
太后心知肚明,皇上能体贴她的伤痛,是因为皇上是他的亲子。
可皇上到底是男子,像世间几乎所有男子一样,要求女子贤惠大度,忍字在心,不嫉不妒。
太后看了眼皇上的神色,便直接转了话题,问起了各地流民的事情。
母子俩闲聊了一会,用过晚膳皇上便回了养心殿。
元昌三年,十二月十五日,京城暴雪。
沈湄让庄上紧闭门户,她穿着棉衣站在窗边望着外边白茫茫的一片,忍不住感叹道:“这日子想必大家都躲在家里吧。”
连翘端了热茶进来,附和地颔首,“可不是嘛,今天的雪太大了。”
让沈湄主仆二人都没想到的是,当晚庄上便迎来几位不速之客。
定安侯穆震奉命从江南巡访而归,一进京城便遇京中几十年都难遇的暴雪。
一行人避到树下,其中一位护卫掩住口鼻,低声道:“侯爷,今日暴雪,天色已晚,且您身上还带着伤,实在不宜再赶路了。”
白茫茫的雪花飘在脸上,倒衬得穆震的脸色更白了些。
他皱了皱眉四下瞭望,